二人的笑聲幾乎是同時傳來。
將領盯著華卓,見他的嘴角抽搐,心想究竟動不動手
華卓看看那些逼過來的勇士,人人一臉懵逼,殺氣蕩然無存。
本汗被老狐貍利用了
赫連春用他的勇士給楊玄一個下馬威未果,但也由此看到了陳州的誠意能把這等膽大的縣令派來,劉擎并非蔑視他。
“來”
赫連春當先進去。
楊玄隨后。
華卓準備跟進去,小老頭伸手擋在門簾前。
華卓看了他一眼。
小老頭搖頭,“你們不能進”
華卓“”
欺人太甚
帳內,楊玄和赫連春相對坐下。
“哪里人”皇叔慈祥的問道。
“大唐鄉下的。”楊玄微笑回答,他知曉不能任由赫連春連續問話,否則自己就被動了,于是問道“皇叔此次相邀,我陳州上下很是重視,可路上我卻遭遇了華卓的麾下攔截,這是何意”
赫連春瞇眼看著他,憨厚的一笑,“是嗎回頭本王收拾他。”
楊玄想順嘴夸贊,可看看這位癡肥的皇叔,你要說皇叔俊逸是打臉,你要說皇叔威武更是睜眼說瞎話,最后擠出一句“皇叔豪邁。”
皇叔呵呵一笑,“本王被皇帝從都城趕到了潭州,一條喪家之犬罷了,談不上什么豪邁。”
你都把我想說的說了,這話怎么接茬
楊玄誠懇的道“不知怎地,今日一見皇叔就覺著親切。”
“那是因為本王胖。”皇叔敲打案幾,“兩邊停戰”
楊玄收了笑容,冷冷的道“瓦謝部狼子野心。”
外面的華卓聽到了,扯著嗓子喊,“皇叔,是陳州先出兵滅了我的人馬。”
皇叔憨厚的看著楊玄。
楊玄淡淡的道“那是馬賊,前年殺了我陳州墾荒的百姓一百余,此仇不共戴天。”
皇叔明顯不想管這事兒,“本王在此一句話,兩邊不許廝殺。”
外面華卓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最后跺腳遠去,“一切憑皇叔做主”
皇叔看著楊玄,“陳州如何”
這兩個絕對有貓膩,弄不好赫連春和華卓已經達成了一致。什么狗屁的和平,連張紙都沒有,擦屁股都得用手。
楊玄笑的很是和氣,“好說。”
這個和平有些兒戲,楊玄不信赫連春來此就是為了玩個兒戲。
果然,赫連春嘆息,“本王此來調節你等的紛爭,潭州怕是鬧翻天了,百姓苦啊”
這是在敲竹杠
楊玄聯想到這位皇叔一到潭州就刮地皮,刮的天怨人怒的消息,就試探的道“聽聞皇叔家境不大好”
赫連春被前任皇帝當做是兒子養大,他的家境不好,這天下家境好的大抵只有各家皇室和那些世家門閥。
這是一個試探。
赫連春嘆息,“是啊每年入不敷出。這不,才將到了年初本王就在頭疼今年的花銷。”
楊玄漫不經心的道“我聽聞潭州水利失修多年了。”
赫連春輕哼一聲,“你想說什么”
楊玄淡淡的道“皇叔一心為國為民,為何不興修水利呢”
赫連春隨口道“沒錢。”
楊玄嘆道“我都為皇叔感到心疼。不過皇叔為何不向北遼皇帝陛下要錢呢”
“不給”赫連春看著楊玄,瞇瞇眼中多了些不耐煩。
楊玄說道“我以為,此等事關系到民生。皇叔為何不與百姓商議,每人繳納錢財若干,用于興修水利所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皇叔的眼睛漸漸亮了
赫連春一來潭州就刮地皮,可他的手段太粗糙了,硬生生的從百姓的手中搶錢,惹的天怨人怒,以至于赫連峰都看不下去了,令人來潭州呵斥。
由此可見,在這位貪財皇叔的心中節操就是一坨狗屎。楊玄想到了在卷軸里看過的那些案例,不禁覺得這時候的貪官手段遠遠不及那個世界。
“誰敢不交錢,那便是自絕于皇叔,自絕于潭州軍民”楊玄義正辭嚴。
“楊玄,你黑化了”綠燈閃爍的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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