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就不吃了”王云貴板著臉。
他既然是代表皇后一方,自然不會給楊玄好臉。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查賬的高手們整理了一下證據,隨即按照慣例暫時查封賬簿。
“走吧。”查賬的高手搖頭唏噓,他帶著抄錄的兩本賬簿,原本也被他悄然拿了。
眾人出了房間,隨即這里就交給了太平縣的人。
蔣真來接手,他進了房間后,突然嘆息一聲,良久才出去。
他走后,又過了一會兒,墻角的柜子下面鋪著的木板突然動了動。
木板往邊上一直挪動,一只手伸出來,把木板推開,隨后一個腦袋探出來。
柜子下面的空隙也僅僅夠他伸出一個腦袋,脖頸都還在下面。
老賊看看室內,撓頭道“那蔣真嘆息什么”
楊玄請了商虎云一行人暢飲,商虎云一直在旁觀他,酒宴結束后回到住所,他對閆會說道“王玉貴說查無實據,看來我倒是小看了楊玄。”
閆會喝的半醉,“那畢竟是娘娘曾看重的少年。”
“他能過了這一劫,以后就順暢了。”商虎云笑道“我比他大了許多,可看著他如今已是縣令,此事之后,定然仕途順遂,不禁生出了艷羨來,哎老了”
閆會說道“主事哪里老此次娘娘能想到主事,這便是機緣呢”
商虎云沒說話。
貴妃不是沒有人手,只是此次的任務是旁觀作證,自然用不上那些大佬。而且大佬來了也無濟于事,有人在邊上盯著,真要查出什么問題來,難道大佬還能當著王玉貴的面壓下此事
不過,也好。
想到有了此次經歷后,娘娘定然對自己印象深刻,商虎云心中不禁火熱起來。
“官啊”
他愜意的喝著茶水。
而在另一處,王玉貴殺氣騰騰的道“夜長夢多,明日就離開太平,隨后安排快馬,一路疾馳趕到長安,把消息遞上去。”
第二日,王玉貴帶著眾人準備去章羽縣。
既然說了要從下面查起,自然不能改弦易轍。
楊玄也頗為冷漠,僅僅是派了錢吉來相送。
一個小吏和錢吉并行,錢吉低聲道“昨日楊玄等人回去后又接著痛飲,還高歌。”
“此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此次可能弄他下去”錢吉的眼神灼熱。
小吏淡淡道“他完蛋了。”
錢吉回到了縣廨,見到楊玄捂額說頭痛,就笑了笑,“明府要小心吶”
“老錢啊”楊玄敲敲額頭,“昨夜喝多了。”
以后有你喝的時候
錢吉笑的很和氣,回身看到蔣真后,給他一個眼色。
稍后,蔣真裝作送文書進了錢吉的值房。
錢吉坐在窗臺邊,身體隱在側面,看著外面。
“曹穎的把柄你可有”
他為何問這個
蔣真心中一緊,“曹穎做事謹慎,拿不到把柄。”
錢吉蹙眉,“如此也罷”
蔣真出去后,一路琢磨著錢吉。
方才他好像在得意
他晚些去尋到了曹穎,說了些公事后,臨告退前說道“曹縣丞,最近蚊子多了些。”
曹穎嗯了一聲,繼續伏案處置公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