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訴你們的是,為何太平軍能滅瓦謝”
楊玄提高了嗓門,“只因他們操練的比你等苦”
“一點疲憊就受不了,還想著去建功立業”
“什么陣列沒意思,太平軍每逢操練,必練陣列”
“什么陳州軍以前沒有這等法子,法子都是人弄出來的,我覺著陣列有助于提升臨安軍的實力,能幫助你等從戰陣中活著回來,怎地,誰,不贊同”
楊玄看著眾人。
怨氣不能一味疏解,否則會助長軍士們和上官討價還價的氣焰。
先壓
吳順澤和謝集都有些忐忑,擔心一旦怨氣爆發,楊玄壓不住的話,只能去請使君來鎮壓。使君出馬應當沒問題,但此后楊玄卻無法在臨安軍中立足。
陣列中的騷動越發的激烈了。
“知曉太平軍是如何操練的嗎”
“便是按照我教授的法子在操練,這些操練讓他們從無到有,從弱到強。讓他們能擊敗馬賊,擊敗瓦謝人,滅了瓦謝人。”
“這一步步都是按照我的吩咐走過來的,你等覺著不妥”
楊玄指著自己,“我剛到太平時,太平號稱罪惡之城,七度被瓦謝破城。是我一馬當先領著敢死營數度擊敗馬賊,是我帶著他們滅掉了馬賊,是我帶著他們擊潰了基波大軍,是我帶著他們滅掉了瓦謝人。”
太特么長了楊玄深吸一口氣,“站在我的面前,你等誰有資格與我辯駁如何練兵”
他把吳順澤二人都掃了進去,喝問道“誰”
沒人回應。
不是他們不想回應,而是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拉風了。
太平是什么地方
人犯流放地
被七度破城依舊無法讓人心生同情的地方。
按照那些人的說法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死了就死了吧。
但眼前這個男人不信邪,丟著長安大好前程不要,跑來太平做縣令。
不少人在暗中打賭這位縣令能熬多久滾蛋,可沒想到他一來就不走了。
從無到有,他把太平軍帶成了一支勁旅。
從無到有,他把太平帶成了一個富庶之地。
站在這樣的男人面前,沒人敢嗶嗶。
“我不想每次廝殺歸來總是帶著一堆尸骸,看著那些嚎哭的婦人黯然神傷。想建功立業,先操練出個人樣來,在此之前,誰特么都沒資格說累”
楊玄指著外面,“誰覺著累,請”
這是陳州第一次有官員沖著將士們說不想干就滾
沒人動一下
地上躺著的隊正都努力爬起來想歸隊。
我特么吳順澤和謝集都看懵了。
還能這樣訓話
“老吳你行不”
“不行。”
“為何”
“我沒有司馬會說,也沒有司馬的底氣。”
楊玄說道“都特么操練起來,回頭我請示使君,帶著你等去草原上轉轉,看看自己是什么成色”
瞬息,本有些低迷的士氣一下就炸起來了。
“司馬說話算數”
楊玄舉起一只手,用力揮動了一下。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一場潛在的危機悄無聲息的消弭了。
楊玄又去了州廨請示帶著臨安軍出門溜溜。
“去草原作甚”劉擎問道。
“使君,臨安軍也許久未動了。”
“秋冬養精蓄銳。”
“那是養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