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遼笑道“我已經做了。”
我是行動派
眾人一怔。
有人問道“你令人出手了”
黃遼淡淡的道“只是下了些藥罷了,今日楊玄的親事怕是會出些問題,不知那些賓客面對倉促送來的冷冰冰的酒菜會是什么想法。”
狗曰的
這個狗東西,竟然私自動手。
幾個幕僚各種腹誹,但卻知曉黃遼這個手段頗為精巧既能惡心楊玄,又不至于鬧出大事來。
郎君一定會夸贊他
“人一生成親大多只有一次,想來這次會讓楊玄永世難忘。”
室內的酸味有些濃郁,黃遼起身,“我先出去走走。”
眾人目送他出去,晚些梁靖回來,急匆匆的道“娘娘那邊重新得了陛下的寵愛,我尋來的那只貓呢快些弄來,我帶進宮去。”
有人去弄了那只小貓來,梁靖提著籠子說道“來個人陪我進宮。”
幾個幕僚不動聲色的看著其他人。
“今日該黃遼和郎君出門,不過他不在。”
“你”梁靖隨手指了一人。
所謂居移氣,養移體,如今的梁靖也習慣了走到哪都帶著幕僚,一旦有事兒身邊就多了個參謀。
幾個護衛簇擁著二人出去。
一路到了坊門外。
梁靖問道“黃遼哪去了”
那個狗曰的得意洋洋的跑了幕僚笑道“黃遼先前說楊玄今日成親宴客,定下了一家酒樓來包辦。”
在這個時代,成親自然要在自家辦酒宴,去酒樓是破落戶才干的事兒。
“說重點”梁靖皺著眉。
“黃遼令人去下了藥,幾個廚子都被放倒了,想來楊家今日這個酒宴會很熱鬧。”
“下三濫”梁靖看似不滿,可骨子里的惡少本質卻極為歡喜滿意,“時辰卡的極好,讓楊家想尋酒樓都尋不到。”
他頷首,“回頭提醒我呵斥他”
“是。”
“另外,記得提醒我賞賜他”
這是赤果果的表態我喜歡這等赤果果的手段爽
前方的護衛突然說道“郎君,前面有人吊死了。”
“晦氣”梁靖呸了一口,身邊的幕僚哆嗦了一下,指著前方說道“郎君”
“你哆嗦什么”
“郎君你看,那人那人怎地好像是黃遼”
朱雀大街的行道樹上,不知何時掛著一個男子。
男子嘴巴張開,舌頭微微伸出來些,被一根繩子吊在脖頸上,身體隨著風輕輕搖擺。
正是黃遼。
“郎君,下藥那人不知是想什么,在朱雀大街邊上的行道樹上自盡了。”
管事說的云淡風輕。
“知道了。”
黃遵也很是平靜。
只有周勤有些不滿,“該吊死在梁靖的家門口。”
周遵苦笑,“阿耶,今日是阿寧的好日子,咱們別提此事可好”
“那邊廚子都沒有,鍋碗瓢盆也沒有,這好日子如何好”
晚些,有管事來稟告。
“楊家的宴席開始了。”
“誰幫的忙”
“沒人幫忙,楊家就是用了原先酒樓的伙計和餐具,還有那些采買好的食材。”
“做了什么”
“說是什么火鍋。”
客人不算多。
每人一個陶罐,一個小泥爐,案幾上還擺放著各種切好的食材和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