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要鬧騰。”
“為啥”姜鶴兒不敢相信。
花紅紅著臉,“男女之事,懂不懂”
姜鶴兒猛地點頭,然后,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我竟然和郎君提及了此事。
羞死人了
楊玄此刻在周寧那里。
“都說夫妻之間是牙齒和舌頭,難免有咬到的時候。咱們好像還沒怎么吵過架吧”周寧問道。
“難道你想吵架”楊玄笑道。
“不想。”周寧很享受這樣的婚姻生活。
楊玄想起了昨夜衛王的一番話,“衛王說,丈人如今在中書頗為得力,于武事也有建言。”
“這是南征帶來的好處吧”
“嗯”
“子泰,他動了一下”
周寧突然渾身僵硬,緩緩看著自己的小腹。
“啊”
楊玄也被嚇到了,但迅速淡定了下來,“這是胎動,孩子在同你打招呼呢”
“是嗎”周寧輕輕撫摸著小腹。她本是醫者,在懷孕后也查過許多醫書,但事到臨頭卻忘了個干凈。
“郎君,州廨有人求見,說是有事。”
“那我先過去了。”
楊玄走后,管大娘進來。
“先前肚子動了一下。”周寧依舊處在一種不敢置信的狀態中。
“那是胎動。”管大娘笑道“第一次有孕是會有些驚訝。”
“子泰卻知曉。”
管大娘訝然,“郎君這是私下去打聽了吧真是有心。”
“是啊”
楊玄到了州廨,盧強和曹穎都在。
還有一個使者。
“黃相公相召。”
楊玄當即帶著人出發。
桃縣。
“天氣熱了,讓人煎熬”
廖勁坐在大堂里,額頭上可見汗水。
“老夫卻覺著舒適。”
黃春輝坐在那里,依舊是耷拉著眼皮子,到死不活的模樣。
他動了動,“有人說,喜熱厭冷是油盡燈枯之相,可老夫就這般活了十數年,那醫者已經死了,老夫還活著。”
廖勁笑道“可見相公這盞燈的油還多。”
“不多了。”
黃春輝幽幽的道“北遼游騎頻繁出沒,赫連峰看來是弄好了家事,準備來挑釁一番。”
“可朝中卻不許出擊,此事倒是古怪了。”廖勁說道。
“南疆大勝,北疆若是再度大勝,就會掩蓋住南疆的鋒芒。”
“張楚茂”
“他沒這個本事。”黃春輝輕蔑的道。
二人默然。
這事兒,明顯是皇帝的制衡手段。
北疆太得意,那就抬起南疆,壓制北疆。
“不累嗎”廖勁問的沒頭沒腦的。
“操縱天下,如何會累”黃春輝也答的沒頭沒腦的。
“相公。”一個軍士在門外。
“是斥候。”廖勁說道。
“進來。”
軍士進來,說道“相公,北遼萬余騎出現在桃縣前十里開外,正在掃蕩那一帶的村子。”
“都撤了吧”黃春輝問道。
聞訊趕來的劉擎說道“早就撤完了,只是那些莊稼,可惜了。”
“莊稼沒了還能種。地在,人在,就好。”黃春輝干咳一聲,“人沒了,那真是什么都沒了。”
“相公,出擊吧”廖勁目光炯炯,“就說敵軍突襲,我軍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