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性子慢,就和人學了做靴子,如今每日也有錢糧入賬,自己養活自己還有結余。”
“好”
楊玄拍拍他的手背。
“使君”
一個女人拼命擠過來,“使君,可還記得奴”
楊玄看著她,“鄭五娘”
那個殺夫的婦人啊
“如今還在做馎饦”
鄭五娘當初發誓要把馎饦做到太平縣第一。
“奴做的馎饦如今在太平無人不知,奴還請了五個人幫襯”
“這生意可不小。”楊玄很是欣慰。
鄭五娘卻緊緊握著他的手,“使君,奴當初說過,要為使君帶孩子,奴這幾年一直在學呢使君,奴愿意去臨安為奴”
呃
這話咋說的
楊玄笑道“你如今日子過得好好的,何須如此”
但他喜歡吃馎饦,所以不禁有些意動。
鄭五娘的身體一滑,就跪下了。
“若非使君,奴早就被人弄死了。使君便是奴的恩人,奴在家中為使君立了牌位,每日祈禱上天降福于使君。使君若是不答應,奴便關了馎饦店,去州廨守著。”
這事兒
楊玄笑了笑,“且起來。”
他雖然微笑,但鄭五娘卻心中一凜,趕緊站起來。
可她一站起來,身后人群往前涌動,撞了她一下,就撲到了楊玄懷里。
“哎”楊玄伸手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鄭五娘面紅耳赤站好。
“回頭再說”
楊玄看了老賊一眼。
老賊心領神會的道“你且回去,晚些有人尋你”
怡娘說過她能帶孩子,但楊玄卻不想她太辛苦。用周氏的人楊玄心中也有些不樂意。他正想著尋個法子解決此事,鄭五娘的出現,恰逢其時。
鄭五娘犯的事兒看似兇狠,可情有可原她的夫君五毒俱全,全憑她辛苦養家。如此也就罷了,那男人經常喝的爛醉,回來毒打她。她也忍了。
可那男人竟然對孩子下狠手,鄭五娘一時失去理智,就用剪刀捅死了自己的男人。
當初若非楊玄,鄭五娘也無法在太平立足。她頗有些姿色,沒有靠山就會淪為那些男人的玩物,用不了幾年,玩厭的男人們會把她送進青樓里接客,從此這人就毀了。
所以,這女人除非瘋魔了,否則倒是個好人選。
韓紀贊道“郎君在太平威望如此,世所罕見。”
他當初也見過不少地方官員,就算是出色的,最多離任時來些百姓士紳相送。
可今日楊玄一到,太平竟是傾城相迎。
這位主公,治理之能堪稱是絕了。
楊玄一路艱難前行,半路甄斯文聞訊來迎。
“使君”
甄斯文激動萬分。
“斯文吶”
見到甄斯文楊玄也頗為高興,拍拍他的肩膀,見縣廨外站著一人,頗為矜持,就心生不喜。
“使君,這便是王氏的管事,左斌。”
“他如何說”
“說是近乎于白送了幾年礦石給咱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咱們還想多拿多要”
“不要臉”
“沒這么說,不過有這個意思。”
“有意思”
楊玄走了過去。
“見過使君。”左斌行禮。
“哪來的”
“宣州。”
“聽聞王氏削減了給太平的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