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眼皮跳了一下。
然后,換了個話題,“我方才去看了玉景。”
詹雅神色平靜,“奴已經忘記了此人。”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二人好歹多日夫妻,為何忘卻了”
男人提起褲子不認人,女人怎么說
楊玄覺得這事兒真的有趣。
詹雅說道“當初他求娶奴,是為了馭虎部的勢力。”
“利益”
“是。”
“那么章茁為何把你嫁給了玉景”
這也是探知章茁性格的一個法子。
詹雅抬頭,平靜的道“他給的太多了。”
楊玄進了后院。
赫連燕上前,冷笑,“喲胸脯半斤,都露了五兩出來,也不知曉拉上去些。”
詹雅譏誚的道“你的得有十斤吧這么重。在郎君的面前卻故意搖擺,也不怕甩飛了。”
“你是婦人,我是處子。”
“可許多男人更喜歡婦人。”
赫連燕笑了笑,“你話里話外把馭虎部和章茁的虛實說了不少,許多我也是第一次得聞。我想問問,你就不怕郎君滅了馭虎部你就不怕郎君殺了章茁”
“哈哈哈哈”
詹雅捂著胸口笑了起來。
“不用捂著,掉不了”赫連燕口吐芬芳。
詹雅的笑聲戛然而止,“原先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叔侄女,每次來到三大部總是趾高氣昂,頤指氣使。卻不知曉草原的規矩。”
“父親被殺,女兒高興的規矩”
“對。”詹雅說的很坦然,“父親喜歡婦人,馭虎部這些年滅了不知多少部族,每一次都擄走了對方頭領的妻子。那些女人可曾為她們的丈夫報仇沒有,她們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服侍父親,你可知曉為何嗎”
這是赫連燕未知的一個領域。
詹雅說道“只因在她們的眼中,父親是戰無不勝的神靈。輸了,就得全心全意的服侍他。
而現在,郎君便是我的神靈。”
赫連燕搖搖頭,進了后院。
楊玄在書房見她。
“見過郎君。”
“燕兒啊”楊玄靠在椅背上,愜意的喝了一口熱茶。
赫連燕匯報了些最近陳州的事兒。
“有人準備策劃鬧事。”
“哦”楊玄頗感興趣,“誰準備如何弄”
他在陳州威望之高,不作二人想,誰能挑動百姓鬧騰
那他還真想看看。
“只知曉他們說什么神靈降世,怪罪郎君殺人太多,要什么報應。”
“嘶”楊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玩別的,我不怕。玩這個”
這個時代百姓見識不多,最為癡迷于神靈之說。故而楊玄把玄學弄到了北疆后,親自去為玄學造勢,便是想改造一番陳州的信仰。
“郎君,一旦那些百姓深信不疑,什么威信,在神靈之前也會蕩然無存。”赫連燕很嚴肅的道。
這個女人,哪怕是嚴肅的時候,依舊帶著一種另類的魅惑。
“我知。”楊玄捂額,“百姓蒙昧,一旦被蠱惑,弄不好就要鬧出大事來。燕兒啊”
“郎君。”赫連燕聲音溫柔了些。
“你立下大功,說,想要什么賞賜。”
赫連燕媚眼微瞇著,“我是郎君的人,要什么賞賜”
“就不想去長安定居什么的”
“我若是去了長安,尋個權貴托付終身應當不是難事。只要成了親,我自然能讓他言聽計從。”
“沒錯。”這一點,楊玄承認。
“可我不舍。”
“不舍什么”
“不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