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近乎于被驅逐般的趕出了大堂。
韓紀說道“公主的處境怕是不大好。”
“不至于。”
楊玄說道“任何小看了她的人,遲早會付出代價。”
韓紀問道“郎君難道體驗過”
“嗯”
當初長陵裝作是若不經風的模樣,被楊老板劫持了一陣子。后來卻展露了不俗的身手,讓楊老板后怕不已。
“赫連春的用意何在”韓紀在琢磨。
楊玄知曉長陵摻和了政事,若是她站在赫連春一邊還好說,可長陵歷來對赫連春都沒有好感。
登基后的赫連春不但要面臨著林雅等人的反撲,還得對付長陵。
所謂的聯姻,這是對長陵的告戒。
利用楊玄來敲打長陵,赫連春的手段用的很熘。
但,赫連春不了解長陵。這個女人,當她決定要做什么事的時候,前方就算是有萬丈深淵,她依舊敢,依舊能一步步走過去。
要么死在路上。
要么就這么一路走到終點,永不回頭
文青,在許多時候也代表著執拗。
而有能力且文青的女人,你惹不起
南賀進來。
“郎君,軍中有些不滿。”
“哦”
從走到臺前開始,楊玄就一直在等著軍中某些人發難。
“郎君的操練法子被一些人說是苛待將士。”
“誰帶的頭”楊玄問道。
“孔瑞,黃彰。”南賀說道“孔瑞家中多文官,他卻是個另類。黃彰是豪強出身。”
“知道了。”楊玄笑了笑。
孔瑞出身不俗,家族中多是文官,卻出了他這個喜歡舞槍弄棍的奇葩。
他原先在長安從軍,六年前來到了北疆。幾次征戰均有斬獲,一步步升遷,如今麾下萬余人,在北疆軍中也算得上是大老。
黃彰是他的副將,北疆豪強出身。
“何謂豪強田地人口得多,生意得多。可只是這些多,就如同小兒持金過鬧市,只會引來覬覦的目光。
故而豪強會想方設法讓子弟出仕,從軍。
家中有了官員,有了武人,才能保住那些田地人口和生意。
只是老夫有些不解,若是有一代斷了,家中沒有官員和武人,當如何”
孔瑞和他的出身不符,看著頗為粗豪。
溫文爾雅的黃彰笑了笑,“聯姻”
孔瑞一拍大腿,“妙啊我怎地沒想到”
黃彰微笑,“將軍怎會沒想到。”
孔瑞看似粗豪的大笑,“哈哈哈哈好手段好手段”
黃彰看著他,“該操練了。”
孔瑞起身,“一起去看看。”
校場上,萬余將士列陣。
“操練起來”
孔瑞點頭,麾下開始操練陣型。
黃彰站在他的身側,一邊看著陣型變化,一邊說道“臨戰時,陣型變化為第一。兩軍對壘,誰的陣型變化的快,變換的精準,誰的勝算就大。
那人弄了些莫名其妙的什么陣列,什么站姿,就想換掉咱們操練了多年的東西,可謂是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