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就落在邊上的一排柏樹上。
冷冷看著下面的人間煙火。
祭祀完畢,官員感激的道“若非韓少監,我等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此事。”
韓石頭看了一眼樹上的鳥兒,“都是有靈的東西,莫要傷害他們。”
“是。”官員說道“韓少監一來,這群鳥兒便守了規矩”
韓石頭嚴肅的道“咱沒什么威嚴,咱靠的便是對陛下的忠心耿耿。對陛下忠心,自然無懼什么鳥兒。”
“是”
眾人不禁暗自佩服。
隨后便去歇息。
秦簡一邊喝茶,一邊琢磨,“這鳥兒也有些神異,老夫在想,它們在此數年究竟是為何食物這里滿山都是,何必盯著祭祀”
祭祀時會有貢品。
韓石頭端著茶杯,突然問道“這群鳥何時到的”
秦監說道“說是大乾三年,老夫想了許久,大乾三年沒什么大事啊”
有
韓石頭看著南方。
大乾三年,他的小主人從元州啟程,來到了長安。
北疆的夏日也頗熱,岳二帶著百余戶人家到了桃縣縣城。
“哪來的”
軍士握著刀柄喝問。
岳二拿出路引,賠笑道“我等都從臨安而來。”
軍士看了一眼,“這是遷徙來桃縣咦怎地一下遷徙來這么多人”
岳二笑道“后續還有呢”
軍士問道“為何遷徙”
岳二笑了笑,“咱們都是太平人。”
軍士覺得這貨是在賣關子,剛想呵斥,邊上的老卒說道“過了。”
看著岳二去牽拉車的馬,軍士回身問老卒,“總得再仔細盤問一番吧”
老卒搖頭,“這是太平人。”
“太平人怎么了”
“太平人原先大多是人犯,被當做是畜生。是副使去解救了他們。從此,副使去哪,他們便跟著去哪。你在太平說誰的壞話,哪怕是說陛下的壞話都沒人管,興許還有人附和。可你但凡敢說副使半句不好,那些太平人能把你撕碎嘍”
軍士是才將從軍,責任心最強的時候,聞言羨慕的道“這便是忠心呢”
“嗯誰說不是呢”老卒靠在墻壁上,看著岳二的小兒子岳三書從車上蹦下來,好奇的看著城中,笑道“副使領軍出陣,也不知如何了。”
“長安也不管。”軍士說道,有些悻悻然。
老卒澹澹的道“長安,靠不住,咱們能依靠的唯有中丞和副使。”
隨著北疆和長安之間關系的變化,北疆軍民對長安的敬畏在漸漸消散。
岳二等人剛進城,還沒來記得贊美桃縣,就聽有人喊道“讓開,車隊來了。”
眾人趕緊把自家的馬車牽到邊上,就看到車隊進城。
岳二問一個路人,“小哥,這拉的是什么呢”
路人說道“都是糧食。”
岳二好奇,“去年不是豐收嗎怎地今年的糧食不夠吃”
路人看了他一眼,“副使夫人想買糧食來分發給貧苦百姓,可她一出手,那些豪強都不賣糧了,糧價蹭蹭往上漲這不,只能從外地調運糧食來。”
他發現這群人看著有些有嚴肅。“你等著是”
“一群畜生”岳二冷笑道“這是沒嘗過副使鐵拳的滋味啊”
路人笑道“你對副使倒是信心十足。”
“那是。”不只是岳二,身后的移民們都認真點頭。
路人一怔,搖搖頭,“我也是閑的,和你等說這等無趣的話。”
噠噠噠
馬蹄聲傳來。
“避開”
城門處的軍士在高呼,“車隊全數避在兩側所有人,但凡摸刀柄的,格殺勿論”
“這是誰來了”
眾人心中一凜。
噠噠噠
數騎沖進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