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策馬到了前方,抬頭,瞇眼看著城頭。
“是個好天氣。”
“老夫本該在新山門中享受小橋流水,卻跟著你來了這里殺戮,這是何苦來哉。”
被迫營業的寧雅韻甩甩麈尾。
楊玄淡淡的道“不主動進攻,用不了多久,北疆將無一片凈土。北疆很大,卻擺不下一張案幾。”
“征戰是一切的起源”寧雅韻覺得這個看法很有趣,也很殘忍。
楊玄點頭,“掌教可去看看史冊,看看有記載以來的數千年中,沒有征戰的時日有多久。”
寧雅韻也算是博覽群書,當即想了想,“咦”
楊玄微笑,“沒幾日吧”
“是沒幾年”寧雅韻訝然,“旁人讀史是看興衰,看人物。你卻另辟蹊徑,看大勢。”
“所以我能成為北疆之主,而其他人只能在苦海中掙扎。”
楊玄大言不慚的道。
“小玄子,你越發的愛吹噓了。”朱雀久違開口。
“呵呵”楊玄呵呵一笑。
“不過,你確實是我見過學的最快的一個,你的悟性,當得起這個吹噓”
楊玄想問還有誰學過,但此刻無法開口。
他看著城頭,“僅僅是我的游騎出現,就令城中守軍不敢出城接應斥候,守將要么是謹慎,要么是膽小。”
“你以為呢”寧雅韻覺得是膽小。
“謹慎。”
楊玄笑了笑,“謹慎之人,就該用強大去捶擊”
他舉起手,“喊話”
身后,巨大的陣列發出了咆哮。
“降不降”
“降不降”
“降不降”
咆哮卷動風云,令城頭北遼將士面色慘白。
“詳穩,士氣不好。”丁原自己面色也好不到哪去。
馮韶沉聲道“楊狗若是領軍五千,那么,此戰老夫以為只是清剿,他不會攻打南歸。他領軍一萬余,這便是不死不休。令”
周圍的將領束手而立。
馮韶說道“不死,不休”
“領命”
噠噠噠
馬蹄聲再度響起。
“楊狗嗜殺成性,會把所有人殺了,堆成尸山。他會把活著的人豎桿子,就是把木桿子從腚溝子里穿進去,一直從口中出來”
“各家各戶拿起兵器,與南歸共存亡”
“楊狗來了,戒備”
“楊狗來了”
城中到處都是喊聲。
城頭,幾個大嗓門的軍士沖著楊玄咆哮。
“降你娘”
“甘妮娘”
楊玄微笑著。
寧雅韻卻察覺到了些氣息波動。
尖刺般的。
哪怕他的修為,依舊感到了些悸動。
“傳我的令”
楊玄淡淡的道“城破之后,守軍,一個不留”
這是要屠殺
一騎回身高喊。
“副使有令,破城后,守軍,一個不留”
巨大的陣列喊道“城破之后,守軍一個不留”
那幾個喊話的北遼軍士,面如白紙。
所有的北遼將士,神色慘然。
他們看向了丁原,正是這位副將令人喊話羞辱楊玄的母親。
丁原說道“誰怕了那條狗”
一輛輛大車上前,一根根木頭開始組裝。
有人尖叫,“是楊狗投擲巨石的神器”
投石機,登場了
楊玄瞇眼看著城頭。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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