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能打水井的那人叫唐饒,是個說話的時候還夾雜著一股濃濃家鄉話的黑矮的小個子。
從唐饒跟林舒說話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唐饒很是緊張,那一雙干裂的雙手都快要搓爛了。
“我爹從前是打水井的,我也跟著學了。”唐饒說。
這話之前洪基就已經跟林舒說過了,因此在聽見的時候林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我知道。”
“這兩天的時候砌墻的時候我發現東南角的位置有水眼。”原本唐饒是打算視而不見的,畢竟當年他爹就是因為打水井才沒有了,給他留下的心里陰影實在是太深了。可是架不住每次自己砌墻的時候都能看見那口水眼,一看見那口水眼他這手就癢癢。
因此這才有了他跟洪基說自己會打水井的事兒,洪基又告訴了林舒。
之前這塊地是荒地,再加上這水眼是在地底下的。如果不是這一次林舒要造房子將這個水眼挖了出來,恐怕也沒有人知道原來在這塊荒地地下居然還掩藏著一口水眼。
“那這打水井費事兒不”
水井林舒前世的時候曾經在外公家里看見過,不過那是請專業的施工地來打的,兩天的功夫就搞定了。施工隊的工具齊全各個地方這么一測量就知道哪個地方是有水的,哪個地方是沒水。跟在這里用肉眼看是完全不一樣的,而唐饒只是單憑肉眼看就能看出來哪里有水眼,這份功力可見一斑。
“不費事,只是從前的那些家伙事兒都沒有了。”想起從前自己跟著爹去打水井的那一套家伙都沒有了,唐饒的心里頗有些難過。
“沒事,你跟我說打水井要些什么,我去給你找。”林舒道。
唐饒將打水井需要的工具跟林舒說了之后,又找了幾塊磚將自己看見的那處水眼給圈起來,為的就是怕不知情的人將水眼給堵上了。
唐饒要的打水井的工夫其實也簡單,一個測量用的類似于三角尺的架子,一把洛陽鏟,一根能伸縮的鐵棍子,還有一圈麻繩。
洛陽鏟跟麻繩都比較好找,就是三角尺的架子跟能伸縮的鐵棍子費了林舒不少的心思。
“我好想曾經在霍先生那里看見過。”被薛蓉給抓回來的薛恒悠悠的說道。
林舒一愣,隨即狂喜,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真的”
薛恒點頭,“好像的確是看見過一次,不過娘您找那東西做什么”
“給咱們家里打口水井。”林舒道。
薛恒似懂非懂,“那我去先生那里幫娘您借回來。”
結果薛恒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被林舒給擰了回來。
“你還是乖乖給我呆在家里”鎮上老大夫給開的藥的確是不錯,薛恒臉上的傷已經在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消退了。
薛恒一臉失望,原本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回去呢,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么樣的一個結果。實在是令人憋屈,他娘怎么就非要攔著他呢。
“娘。”薛恒一臉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