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樅應感覺對到手機振動了好幾下,迷迷糊糊從枕頭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機,是林枋和向邵遠在群里聊天。
討論伴娘好不好看。
魏樅應看著向邵遠那幾條賣關子的短信,將手機一丟,起床去洗漱。
沖完澡吃過一頓能算作下午茶的早飯,群里的未讀消息已經有好幾百條了。
魏樅應懶得翻聊天記錄了,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按照指示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魏樅應車往車庫里開的時候林枋打來電話問他出發了沒有。
魏樅應觀察著后視鏡:“都到停車場了。”
那頭的人猛地從床上蹦起來:“那我也出門了。”
酒店的車庫電梯入口處掛著電子顯示屏,顯示屏上將每一層樓以及包廂的新人名字都寫了出來。
魏樅應拿著手機,朝著電梯入口走,余光一瞄,看見了一個熟人。
他老爸。
旁邊還跟著他那個便宜妹妹。
裝聾作啞一條龍,魏樅應搬出這‘無敵’兩件套,無視了兩個人快步先走進了電梯,然后面無表情地快速點著電梯的關門鍵。
成功將后面的父女兩個關在了門外。
幼稚的小把戲但是讓魏樅應身心愉悅,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樓層跳動,停靠的時候電梯抖動稍微有些厲害。
魏樅應穩住了身形,看著電梯門打開,這部電梯好像是比較偏的,打開門不是迎賓的新郎新娘也沒有工作人員。
只有三個人站在他面前。
一對牽手離去的情侶、一個正在崩潰大哭的女人。
三個人他認識其中一個。
最狼狽的那個,在哭的那個——時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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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下午休息了一會兒,但睡醒人還是有些昏昏沉沉。
她用帶來的化妝品簡單地補了一個妝,手上沾了水之后,打理了一下頭發。
賀睢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剛弄好頭發,將電話接通之后,手機開了免提。
“醒了沒有,你別睡過頭了。”
時筠找著鏡子,發現自己口紅有一塊缺了。
抽了一張紙巾沾了點水,將自己唇上原本的口紅擦掉,從化妝包里翻出唇釉,人微微前傾,湊到鏡子前面,重新畫了一個唇妝。
時筠抿了抿唇,回答電話那頭的人:“知道了,我就在樓上的客房里睡覺,馬上就下樓。”
掛了電話時筠檢查了一下自己包里的東西有沒有遺落,確定沒有丟三落四之后,她拿著門卡離開了客房。
整棟樓的愛情訊號都太重,到處都是它的墳墓。
下樓的電梯沒有人進來,她一路從客房所在的樓層暢通無阻地下去了。
一從電梯出來就看見已經換上迎賓婚紗的楚粵,她和蔣栩揚站在一起,兩個人旁邊都是他們的家長。
賀睢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等著時筠,看見從電梯里出來的人,朝著她揮了揮手:“這邊。”
時筠走過去,發現不止他,他女朋友也在,朝著兩個人扯了一個笑容:“你們怎么不進去?站在這里當門童啊?”
賀睢從西裝外套里面的口袋里將紅包拿了出來:“我女朋友的親戚也在這里辦婚禮,她爸爸媽媽叫我過去吃,我想著中午既然在楚粵這里吃過了,晚上我就準備去那邊吃了。這個紅包你到時候幫我給一下。”
由于晚上才是正桌,份子錢隨禮都是晚上給。
時筠接過他手里的紅包:“你和楚粵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