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魏樅應快步走進浴室,他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他媽的,不然等我洗完了,你鐵定睡著。”
“走開。”還撒潑呢。
魏樅應把人放下來,上手幫她將臟了的上衣脫下來:“再撒潑,我從這兒開搞了。”
后續的事情,時筠已經不記得了,反正眼睛所看見的世界沒有一刻是靜止的,然后就是被續房的電話給吵醒了。
原本以為自己叫了‘季言禮’的名字,他會生氣或是不理睬自己。結果剛剛將消失的睡意培養出來,他重新湊了過來。
抱著時筠朝著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復盤過了,那時候沒叫錯。”
或許以前讀書考試的時候做完一張考卷驗算公式,檢查的時候都沒有剛剛在腦袋里復盤昨晚上的細節來得認真。
時筠困著呢,沒搭理他。
但魏樅應剛剛被她一氣,已經沒有了睡意。人欠揍得很,捏了捏時筠的臉:“你也別睡了,醒醒,我問你件事。”
時筠沒理他,但也不妨礙他問。
“時筠,你現在是不是單身?”魏樅應見她不肯醒,捏了捏她的臉頰,“我他媽可不當三。”
畫面有點熟悉,時筠記得去年夏天的時候,自己第一次去他那里,事后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時筠沒回答他,閉著眼睛頭也不回地朝著睡夢里狂奔。但是名為魏樅應的絆腳石就是康莊大道上的絆腳石。
他非要問個清楚。
時筠被煩地猛然睜眼:“我們不是不認識嗎?”
魏樅應:“啊?”
顯然他已經把之前他和他那個女友在商場遇見時筠和一個小孩時,回答他女朋友那句‘不認識’給忘記了。
或許他壓根沒有往那件事上聯想。
時筠報了幾個關鍵詞之后,魏樅應想起來了。
他說不認識,是不認識那個小孩。
剛準備解釋,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要睡覺。”
時筠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最后是被餓醒的。她已經好久沒有睡這么久了,這都快成為她的年假了。
床邊上已經沒有人了,她吸了吸鼻子聞見了飯菜的味道。費力地從床上支起上半身,什么都沒有看清,沙發上的人就發現她醒了。床尾停著一輛餐車,香味就是從餐車上傳來的。
魏樅應比她早醒一個多小時,已經洗漱完了:“洗把臉吃飯了。”
渾身都不舒服,酒店收費挺高,但是牙刷的質量真不怎么樣,牙膏的味道也不好。
時筠簡單洗了把臉,從浴室出來,他已經放下手機了,將餐車上的盤子端到茶幾上。
她穿了件浴袍,坐在茶幾邊,身上無力。
時筠剛喝了一口粥,突然想到一件事,將勺子和碗都放下,小跑去床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后又從包里翻出兩個紅包。
一個是她的,一個是賀睢的。
將兩個紅包里的錢都點了一下。
魏樅應切著牛排,不解地看著她:“怎么了?”
“昨天敬酒之前我們就走了,我份子錢紅包都沒有給楚粵。”時筠用手機給楚粵轉了兩個紅包的錢,轉完賬,時筠和楚粵解釋了一下,說自己昨天敬酒的時候先離開了。
但是理由還沒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