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事情上,他倒是言出必行。
手腕上的紅繩還在,小核桃擦過她的皮膚,引起戰栗。
她感覺自己也是個核桃了,被人盤在手里,心里還惦記著每天要早起爬山看日出。
求饒的話絲毫沒有任何作用,他打包票,明天一定能讓她看見日出。
他好像真的一點都不累,把自己背回來之后依舊生龍活虎,最后還扛著時筠去洗了個澡。
用浴巾裹著她從浴室出來,用被子把她露在浴巾外面的小腿用被子蓋住,將房間里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最后蹲在她的行李箱邊上給她找衣服。
時筠的行李箱整理得非常好,每天穿什么衣服都搭配好了,然后將一整天的衣服裝在一個袋子里。
睡衣和貼身衣服另外放在一個夾層里。
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魏樅應給時筠穿好衣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林枋他們在群里搖人,說是這里有麻將機。
三缺一。
不準魏樅應當逃兵。
魏樅應把手機重新鎖屏,捏了捏時筠的臉:“我去跟他們打個牌,明天早上帶去你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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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缺一里的三是林枋向邵遠還有梁夢儀。
也沒見蔣栩揚那一對。
這里可不像海悅還有人幫忙泡茶倒水,魏樅應聞了聞茶葉,感覺味道不怎么好,最后就象征性里往茶杯里丟了一小撮。
“怎么沒喊蔣栩揚來?”魏樅應端著茶杯坐在了最后一個空位置上。
林枋按了骰子鍵,準備開始了:“人才是真來度蜜月的,我們好意思打擾嗎?”
根據骰子數字決定了才從哪里開始抓牌,魏樅應伸出胳膊,短袖露出了大半條胳膊,小臂上的手術刀疤和淡粉色的抓痕都格外的顯眼。
林枋率先看見,哎喲喲了兩聲:“忘記了,你們也是來度蜜月的。”
魏樅應將不要的牌放在順手的最右邊,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看見魏樅應居然‘忍氣吞聲’了,向邵遠想到了白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聽林枋說魏樅應為了把他喊出來一起旅游,居然把一塊手表給了林枋。
那塊手表雖然沒有林枋收藏庫了那幾塊貴,對于魏樅應來說也不是壓箱底的寶貝,但那塊手表對于魏樅應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那是他老媽在魏樅應第一次參加賽車比賽之后送給他的,也算是對于兒子理想夢想的認可。
現在魏樅應竟然舍得拿出來送給林枋,實在是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向邵遠摸到了一張還不錯的牌,糾結著出哪張,畢竟決定了等會兒聽什么牌,他慎重思考了一下:“你真的被林枋騙了一塊手表過去啊?早點說這種好事怎么沒叫我,你女朋友不能開車我能開車啊,我……”
林枋叫他打住:“搶我生意,滾蛋。”
魏樅應理著牌,明明是風暴中心,但是最淡定,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他照樣出著他的牌。
麻將進行了很久,打到兩點的時候原本準備散場的。
但頭一回不放人的是魏樅應,他看了手表上的時間。
“再來一個小時吧。三點我要帶時筠去看日出。”說著他按下麻將桌中間的理牌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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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時筠被魏樅應叫醒的時候,她還有點懵。只知道他之后出去了一趟,好像是林枋他們找他,之后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從床上坐起來,她打了個哈欠,又倒下了。直到他來了一句:“要不要看日出了?”
于是時筠打了個激靈,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了。
魏樅應動作比她快,洗漱完之后出了房門,回來的時候時筠坐在床邊看著行李箱放空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