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蹲在行李箱邊上,從里面拿了一個袋子出來。
魏樅應拉開袋子的密封口,把衣服從里面拿出來:“我給你穿?”
他倒也不是沒干過這件事,但上次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時筠打了個哈欠,眼睛沁出一些生理淚水,從他手里拿過袋子。
動作一旦開始她就快了不少。
從酒店出來,外面黑漆漆的。
但酒店停車場人不少,已經有車都開了出去。
時筠打著哈欠:“你說我們要不要喊其他人?”
魏樅應打麻將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林枋和向邵遠被他硬拖著又打了一個小時的麻將之后都回房間睡覺了。
兩個人走到車邊,他隔著車有些距離的時候就用車鑰匙解了鎖。
時筠拉開車門上了車,看見他站在車頭前,隔著前擋風玻璃,站在路燈下張嘴說著什么話,時筠聽不清,將車門打開時就看見他從口袋里把煙盒拿出來了。
“一大清早你就抽煙。”時筠從車上下來。
將煙蒂遞到嘴邊,聽她這么說,他沒著急抽,而是把煙從嘴邊拿下來:“昨晚背你回來,元氣大傷,我也得充個電。”
“明明是你昨天晚上不睡覺。”
不僅通宵打麻將,還要做。
真要是這么個原因,時筠更不樂意讓他抽煙。
“腿沒勁,又不是腰沒勁。”他準備點煙了,想叫時筠走開點,“我點煙了,去上車等我。”
別人說話夾槍帶棍,他說話混不吝,是絲毫不害怕被別人當流氓。
時筠沒走,想到昨天回來時候他說的那些話,時筠伸出手:“我開車,你歇著,這樣你也不需要充電了。”
他自然是領教過時筠車技的,不過見她居然這么主動要開車,魏樅應將煙塞回煙盒里了,很給面地把打火機和車鑰匙都交給了她。
時筠找個調整座位的按鈕,余光瞥見他上車之后把什么東西丟到了后座上。
副駕駛的位置被時筠調過了,那空間位置對魏樅應來說太擠了。
自己剛調好,看她找了半天沒找到座位調節按鈕,魏樅應手撐在中控的儲物格上面,胳膊伸到靠近車門的座椅邊上。
湊得近,他手臂內側擦過時筠的腿,手表在車門上磕了一下,他倒也不心疼。
因為沒有抽煙,所以他身上煙熏松木的味道很好聞。
幫她調整好座椅,魏樅應系上安全帶,還不忘提醒她:“系上安全帶,調整一下后視鏡反光鏡,踩下離合和踩車然后啟動車。”
有模有樣,跟個駕校教練一樣。
時筠按照他說的一步一步來:“你考慮過換個就業方向嗎?不罵臟話的教練很少的,你可以去將教練這個行業卷起來。”
車燈是自動感應的,不需要時筠調整。時筠剛起步看見顯示屏上的紅燈,正狐疑的時候魏樅應嘆了口氣,將她忘記的手剎給放下來了。
顯示盤上的紅燈滅下去了:“你還貼心,真不考慮嗎?”
魏樅應笑:“你真當我是個好脾氣啊?”
大約是他還真從來沒對自己發過火,時筠到覺得他也能和好脾氣畫上個約等于號。
酒店能算是在山腳下,這個時間點大批的人涌向了山門處,排隊等待上山看日出。
最后進停車場之前時筠把駕駛權還給了魏樅應,下車交換的時候,時筠一下車,一陣夜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
魏樅應換到駕駛座上后,快速調整了座椅,沒有繼續堵著路。
車往前開著,路邊還有幾個車停的比較遠的人沿路邊走著。時筠看著車窗外的路人,更有甚者穿著一件棉服。
時筠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自己已經穿了長袖了,沒有想到還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