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他們,是脅之以威;林沖他們,是動之以情;扈三娘自然是誘之以色;宋清——誘之以男色。戴宗是自己跑著來的,算第4批,要不是因為進城不敢放開跑還能快。
54條好漢最后齊聚逆時光酒吧,我叉著手往樓上走,知道這回這事算徹底完不了了。
走廊里站滿了好漢,他們分批進去探望朱貴,我擠進包廂,見盧俊義和吳用坐在一邊,現在陪朱貴說話的是李云和扈三娘幾個,李云是朱貴的哥哥,朱富的師父,拉著朱貴的手以長輩的口氣寬慰了幾句,扈三娘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一把摟住我,又用拳頭擰我腦袋,罵說:“我們的兄弟才跟著你一天就出事,嗯”旁邊的人都笑,急忙拉開。這一回腦袋雖然疼,但好象還頂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很是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扈三娘趁人都不注意扶了扶胸,她見我在偷看她,沖我一比畫拳頭,我忙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別處。
這時李逵耐不住姓子,從走廊最后面一路旋進來,把很多人都推得東倒西歪,他進了屋,一把掀起蓋在朱貴屁股上的衣服,那傷口已經被安道全重新包扎過,非常精致,新上的紗布只沁出一點血跡。李逵哈哈笑道:“你這鳥廝,俺直以為你屁股被人剁下去了,巴巴地趕來看你最后一面,卻原來只是被蟲兒咬了一下。”說著照著朱貴的傷口作勢欲拍,朱貴駭得一個箭步蹦到了盧俊義身后,眾人無不失笑。
現場的氣氛很友愛、很和諧,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樣,我以為他們會抱著朱貴的屁股大放悲聲,然后咬牙切齒地許下宏愿必報此仇。看來土匪就是土匪,少胳膊斷腿都在可以承受范圍。
我幻想著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就算要查也由我來慢慢著手,畢竟多個暗敵心里不塌實,但如果給他們去做,天知道他們會干出什么事情來,不過我的期望很快就落空了。
盧俊義擺擺手道:“時遷和小強留下,其他兄弟且去樓下飲酒。”
阮小二扒住門框把頭探進來,瞪著三角眼說:“有了結果知會我們一聲。”然后這半百人就山呼下樓,雄據了酒吧的半壁江山開懷暢飲,他們已經知道我是這酒吧的老板,把酒當冷水似的灌,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只叫了啤酒,而且覺得不合口味沒有放開喝,這才使今天的帳單控制在了2萬塊錢以內。
包廂里只剩朱貴杜興,盧俊義吳用和時遷。朱貴從剛才站起來就再沒趴,撅著半個屁股倚在沙發角上,吳用拍拍他的手說:“現在詳細講來,怎么回事”
朱貴說:“其實打我一進這屋就感覺不對,他們一共8個人,有4個閃在了我身后,把我堵在了中間,然后他們一邊假做爭吵一邊圍了上來,兩個人一伙抓住了我的胳膊,后面有人下了手。他們走的時候警告我‘放聰明點’,顯然是有所指的。”
這些話朱貴就沒跟我說過,顯然他不信任我的智商。
吳用忽然問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小強,你真不是開黑店的”
我苦著臉抖摟著手說:“這酒吧我才剛接手一天,就算想黑不是還沒來得及嗎”其實要不是有言在先,我是真想改造一下這酒吧,弄點小姑娘來,戴上長耳朵扮兔兒女郎,再穿上反光的小屁裙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摸一下就一瓶洋酒……再在舞臺上栽根鋼管,讓惹火的小妞上去摟著棍子發春,開始穿著棉猴上去,里面套著皮衣棉衣毛衣毛坎肩什么的,下面一扔錢就脫,票票砸得越快就脫得越快,估計脫到秋衣秋褲就能穩賺上萬……
吳用聽我說完,微笑拈著放云南白藥碘酒還有紗布的托盤,問:“你這酒館還賣刀傷藥”
我悚然一驚,這才意識到這確實是個疑問。
盧俊義插口問朱貴:“那些人叫你放聰明點,所指何事,你得罪過人嗎”
“我才來了不到半天,能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