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初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呼吸有短暫時間的停滯,樓初往后撤了些,忽然問“你也和他親過”
“他,是指”千稚水問。
“白月光。”
樓初的心里十分緊張。
分明是他問出的問題,卻并不想得到任何回答。
眼睛即使適應了黑暗,但視線依舊模糊,好在千稚水離他很近,他可以看到那雙淺色的眼睛,纖長的睫毛抬起,很輕很輕的眨了一下。
“嗯。”千稚水說,“親過的。”
樓初微怔。
仿佛有什么從心里被猛然抽來,很疼,也很酸澀。
是一種無法忍受的難受。
他有點生氣。
或者說,有點嫉妒。
于是樓初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開燈。
千稚水牽住他的手腕。
哪怕眼前是漆黑的,但兩人之間的反應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學長。”樓初聽到千稚水放輕了的聲音,“弄完再洗澡,還是洗完弄”
翌日,上午七點三十分。
千稚水正在換衣服。
他的骨架不會顯得粗壯,但也不會過分嬌小,從小練習散打的緣故,肌肉線條緊致,背也直,后背的蝴蝶骨異常漂亮。
他從行李箱里拿出白t和牛仔褲。
樓初撇嘴。
白t恤牛仔褲,怎么看怎么青春。
“你今天怎么穿那么好看”樓初說,“因為要和葉辰出去”
“誒我平常也這么穿呀。”千稚水覺得樓初的語氣不大對勁,轉過身。
樓初“哦。”
他剛睡醒,裸著上半身,睡眼惺忪,頭發凌亂,并且看起來情緒不大高漲的模樣。
千稚水幫樓初壓下翹起的幾根碎發,問“今天的學長怎么有起床氣”
“沒有。”樓初說,“就是覺得你穿得太乖了,出去玩么,應該野一點。”
千稚水“”
樓初“不對,應該走特工風,白t太好看了,加件黑外套吧戴個帽子,口罩脖子也得擋,我借你條圍巾”
千稚水“學長,今天三十三度。”
“好吧。”樓初看起來蔫蔫的,“那換緊身褲豆豆鞋呢戴個假發”
千稚水滿臉茫然“”
“不對,也不行。”樓初抓住千稚水的手,“要不別出去了,鴿了吧。”
千稚水“”
“算了。”樓初薅了一把頭發,生無可戀的仰面躺下,“當我沒說,我可能沒睡醒,你先去吧,我再躺一會。”
從昨晚開始,樓初就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他們并沒有做到最后。
可他仍像是發了瘋,或許是本能,又或許是某種無法言說的占有欲,他的動作有些粗暴,摁住千稚水的肩,在昏暗的燈光下,在深陷下去的、雪白的軟被中。
許久之后,他將脫力的人翻過來,漂亮的眼睛被手臂擋住,薄薄的汗水泛在脖頸和額間,暈染出一份滾燙又曖昧的緋紅,胸膛上下起伏,呼出的氣息都是灼燒過的。
心臟不受控制的撞擊胸膛,像滴入水里的蠟,剎那間沸起濃煙,迷了眼,有種難以抵擋的暈眩。
早上樓初沒有課,可以繼續睡,千稚水卑微早八人,不得不出門。
離開前,他在樓初的嘴角上親了一下,清清爽爽的牙膏味,屬于早晨的味道。
“今晚見,學長。”
房門關上。
空蕩蕩的房間只余冷冷清清的安靜。
軟被里的體溫還沒散去,行李箱收拾得整整齊齊,擺放在墻角。
房間明明多住了一個人,卻沒有多任何雜物,依舊整潔干凈。
樓初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他想
他好像,真的喜歡上了千稚水。,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