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喬又摸了下自己的脖頸,道“對啊,覺得很奇怪。你脖頸這里有一塊凸出來的,我沒有。”
“老師也有,但是我看其他有的男生就沒有,所以這種東西應該不是男性專屬吧”
被她這么一說,張雪霽也跟著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隨即手指摸到自己明顯的喉結。他不自覺咽了下口水,那枚明顯的喉結在少年修長的手指間上下滑動。
謝喬喬偏過頭,注視著張雪霽“它又動了。”
張雪霽“咽口水的時候就是會動吧然后說話的時候偶爾也會動女孩子也有的,只是男生的喉結更容易變得明顯而已。你輕輕按一下你自己這里,是可以感覺到一塊軟骨的,對吧”
他手指輕輕挪動,點了點自己喉結的位置,生怕謝喬喬看不見,還略微仰頭示意她看自己。
謝喬喬盯了一會兒,學著他的模樣,也將手指按到同樣的位置果然,指尖按到了一塊微微凸起的軟骨。
雖然也是微微凸起的,但是沒有張雪霽的那么明顯。
謝喬喬偏過頭盯著張雪霽的脖頸,張雪霽還維持著略微仰頭的姿勢,這個姿勢便顯得他喉結越發明顯,隨著他偶爾無意識的吞咽動作,那塊明顯的凸起軟骨也隔著層柔軟皮肉上下滾動。
張雪霽的手還搭在他自己的喉嚨上,喉結滑動時,他的手指是不動的,輕輕按著脖頸上起伏的血管和喉結。
“你們在干什么”隔壁距離他們一米遠的魚頭人,發出了誠摯的問候。
張雪霽迅速把手從脖頸上放下來,紅著耳朵,強作鎮定“在討論檄文。”
魚頭人狐疑的看向謝喬喬,謝喬喬并不看它,甚至都沒有理會它,又低下頭去繼續抄檄文了。
抄了一晚上的檄文,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整個自習室里的海族都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樣,就連魚頭人的眼睛都不閃光了,頹廢的趴在桌子上。
謝喬喬身為劍修,靈力強大,這點熬夜對她來說無傷大雅。
倒是張雪霽,困得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角浸出幾滴生理性的淚花。他揉了揉眼睛,從自己抄好的一大疊宣紙里面抓起一把,塞進謝喬喬懷里。
謝喬喬茫然“給我這些干什么”
張雪霽捂著半邊臉,打哈欠,困倦的回答“為了以免你劃水太明顯被趕出去,幫你抄了一百張。”
謝喬喬一愣,垂眼看著自己懷里那一疊宣紙。雖然因為兩人粗暴的塞來塞去的動作,那疊宣紙被弄得有點皺吧,但一點也不難看出上面的字跡端正秀麗。
魚頭人這時候站起來拍了拍手“大家別睡覺了趁著現在天剛亮,城內護衛換班,戒備不那么森嚴,我們先出去把這些傳單都分發掉。”
“出去派發檄文之前,大家先把自己抄的拿上來給我檢查一下有沒有錯別字。”
眾人排隊將自己抄錄的檄文給魚頭人檢查。前面幾個海族的抄錄都出現了數處錯誤,被勒令回去修改。最后一個錯別字都沒有的居然只有謝喬喬和張雪霽。
準確來說,是只有張雪霽。
畢竟謝喬喬只抄了四張半,剩下的都是張雪霽幫她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