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鴻鈞半開玩笑的說“或許我該慶幸程鴻運和那位小弟弟沒有站在對立面不然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封槿不置可否,沒有在意程鴻鈞話語中的試探,轉身示意秋汀,聲線懶散“秋長官,拘留所那邊還請你能幫忙安排一下。”
“哪邊人放了,哪邊人留下過過夜,相信你也有想法。”
秋汀了然“這個好說好說。”
“不過,封少,”秋汀斟酌著問“封家那位旁系子弟該怎么處置”
封槿一挑眉,眉骨鋒利迫人,他冷笑“秋長官是不是忘了,那里哪有什么封家人”
凌晨兩點,黑夜裹挾寒霜侵襲城市的每個角落。
銀色轎車在馬路上平穩行駛,車內暖氣烘人。
程鴻鈞兩手揉著額角凸起的青筋。
他這兩日一直在準備娛樂會所的事兒,好幾天連軸轉沒睡覺,今天剛閑下來就被拉來處理這點破事。
脫離人前后精神不濟的疲憊就展露了出來。
程鴻運坐在他旁邊冷不丁問“秋汀是秋家的人吧”
程鴻鈞默然承認。
程鴻運手撐在膝蓋上,思索著“秋家有秋儒擔任塔北音協的會長,塔北音協作為帝都音協的下支,和帝都牽絲扳藤秋家堪稱一步登天。”
“現在秋汀在警局擔任執法長官,基本拿捏了塔北一半的警力這秋家難道是想和封家打擂臺”
縱使外貌再不羈,程鴻運也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半大高中生,和程鴻鈞相仿的眉眼間還有藏不住的稚嫩。
此時他垂首分析局勢,又透出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
“不會。”程鴻鈞揉著太陽穴說“封家一日不倒,塔北第一家族就只會是封家。”
程鴻運側頭看他“怎么”
“少操心這些。”程鴻鈞卻突然伸指彈了下他擰著的眉心“小屁孩一個剛還和人打架呢,現在就想了解大人的事了”
程鴻運撇開頭,有些不滿,但在自家老哥面前到底沒有反駁。
“說起來,”程鴻鈞發問“你和那個”
他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那小男孩的名字。
“封槿旁邊的小男孩,是怎么回事”
“明煜,”程鴻運說“幾個月前轉學到我們班的越級學霸。”
沒等他哥繼續追問,程鴻運就將他掌握的所有資料和今晚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大概就是這些。”
程鴻鈞聽了有一會兒沒說話。
錯綜的線索和繁雜的思緒交織,讓好不容易稍緩的腦子又開始生疼,程鴻鈞費力的思考了會兒,總結“所以,連你也不知道這個明祈是什么來頭”
程鴻運有些意外他的重點在明祈身上,不過想到今晚封槿異常的舉止,又無可厚非。
于是他點頭,慢慢開口“我和明祈接觸不多,只知道明煜對她有種”
他頓了下“近乎病態的依戀。”
“真是復雜。”
程鴻鈞感嘆一句。
腦袋疼得厲害,程鴻鈞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決定小憇一會兒。
車內暖氣充足,他頭靠車椅背,微微闔目,舒坦的呼出一口氣。
生疼的腦袋還在亂糟糟的胡亂想著,今晚的一幕幕畫面晃蕩在眼前。
他放松下身心,放空腦袋,任由思緒翻飛良久。
最后畫面終于定格
白粉的小手攏著一個暖手寶,指節上一粒小紅痣,像原野玫瑰,純情又惑人。
“”
一分鐘后,程鴻鈞面無表情睜開了眼,輕聲“操。”,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