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下一雙鳳眼微轉,席溫年微微側頭看向有些怒氣的權顯,伸手攔住他∶“權老師,關于剛剛的鋼琴曲,我還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想請教請教您,不如去隔壁的咖啡廳坐坐吧。”
他對對方的挑釁羞辱置若罔聞,權顯驚訝的看他,最后想了想,還是先忍下了這份惱怒。
眼見著兩人就要從身前路過,男人一把擋在他們面前∶“席溫年。”
他先側頭看了看權顯,回過頭眼神玩味∶“你真把大家都當傻子啊”
席溫年淡淡看他∶“你想說什么”
“你不如和這位權前輩說說,鄧書紋是怎么死的”
席溫年笑笑∶“楊獻,原來你這么有同情心。”
楊獻哼哼兩聲。
“鄧書紋先生死于車禍,身為他曾經的學生兼同事,我深感遺憾。如果你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去找當初做鑒定的塔北警方提出質疑。”
楊獻眼睛微瞇。
“沒有證據之前,請你閉嘴。”
席溫年臉上的笑意落下來,燦爛的陽光下眼鏡反光,楊獻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莫名覺得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透著毫不遮掩的輕蔑。
楊獻被激怒∶“你”
“權老師,我們走吧。”
與此同時,席溫年回頭溫和的對權顯說話,后腦勺對楊獻,讓他討了好一個沒趣。
直到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盡頭,楊獻的目光都還是陰森森的。
身后有人過來討好,不屑的說∶“這個席溫年,真以為有了個音樂圣子的稱號就能無法無天了”
“就是就是,還無冕之王我呸真是給他臉了。”
“要我看啊,哪比得上楊老師的半分才能”
“那個什么權顯啊,我看就是耳聾心黑,閉著眼睛說瞎話,真是一點水平都沒有。”
“”
楊獻瞥一眼說話的人,諷刺道∶“權顯的樂團在國際上很有名,本人更出名,不知道別亂說,文盲。”
“席溫年能和他攀上關系,還成了他們樂團的特邀成員,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怎么好事都被他得了去了”最后一句就有些惱羞成怒的憤憤不平了。
說話的人一更,知道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怏怏的縮到后面不敢吭聲。
“沒關系,”楊獻陰沉沉的表情忽然一變,揚起笑∶“音協核心成員的選拔,可不是單靠外人幫助和滅殺親師就能進去的。”
還要綜合各方面的嚴格考察,以及核心成員的投票表態和稍次階層的支持
楊獻眼中露出些許異樣光芒。
另一邊,權顯揚起高高的眉毛∶“席,你這是遇到麻煩了”
席溫年微微攤手,大方的承認∶“音協的核心成員選拔,我在候選名單里。”
權顯驚訝的瞪大眼睛,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說道∶“我的天你才二十八歲,你你你”
音協核心層,某種意義上那可就脫離了“音樂”這一簡單純粹的范疇,而是上升到橫跨國際的絕對權勢和極高聲望。
有了音協核心層的身份,幾乎可以在國際上橫著走了,就算一國總統都會給他三分薄面和尊重,熱情招待。
而這個人、這個人也才三十歲不到,居然就已經入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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