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給他打了幾個瓶子,說殺了幾個人、手上沾著血不能回去了,他就信了,把我帶身邊了。”
“然后其實我就是個種地打獵的,黑省鶴城滿圖縣老木頭公社靠邊屯的劉黑子,你們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我就是吹牛逼了,我沒干過什么壞事。”
王憶問道:“你跟著劉大彪能不干壞事?”
劉黑子說道:“真、真沒干,我沒摻和,他們打人、偷東西啥的我都是把風的,在常山偷電纜跟我沒關系。”
王憶問道:“你們還偷過電纜?”
“我沒偷,我沒有,不是我。”劉黑子辯解,“我、我我,你是天涯島的王憶?!”
此時一縷月光穿過樹梢照在船上,他終于看清了面前這些人的樣子。
王憶說道:“對,我是天涯島的王憶,說說吧,劉大彪打算怎么對付我?”
劉黑子松了口氣,說道:“王老師,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對教師同志是很尊重的。真的,我很尊重你們。”
“劉大彪要對付你我本來就反對,是虎逼刀他們傻不拉幾的非要對付你。”
“別說沒用的,回答我們王老師的話。”孫征南將槍口頂在劉黑子的額頭上。
剛才開槍導致槍口發熱,這會還沒有涼下來,雖然不再滾燙但用來震懾人足夠了。
劉黑子急忙說:“劉大彪沒準備自己對付你,他挺害怕你們支書的,不過你確實惹著他了,他打算從東北找……”
“劉黑子你敢——嘶嘶!”劉大彪的聲音從島上傳來。
話沒說完,變成倒吸涼氣。
劉黑子聽到他的聲音大驚失色,趕緊閉上了嘴巴。
后面腳步聲響起,徐橫和大膽各反扭著一個人走出來。
兩人全部拿下了。
王憶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大膽傲然道:“能有啥事?屁事沒有!我甚至還沒有動手,然后大炮同志就把兩個人都拿下了!”
“老實點,不老實把你另一個胳膊也掰斷了!”
他踹了腳前面掙扎的漢子,燈光下那漢子面容扭曲,額頭、臉上都是汗珠子,看樣子他有一條胳膊被掰斷了。
不過他是真的硬,愣是一聲不哼。
見此王憶的心又吊了起來。
徐橫下手挺狠,另一個他們動手太快了,有一件事他到現在才注意到:如果沒有找到劉大彪殺人埋尸的證據,那他們打草驚蛇了。
結果他小看了徐橫。
徐橫把人送上船說道:“你們等著,有一棵樹下埋了一具尸體,看樣子有幾年了,已經白骨化了。”
一聽這話王憶頓時長長的松了口氣!
他甚至有點喜極而泣。
媽的運氣真好!
今晚這么倉促而來竟然就抓到了劉大彪的把柄!
劉大彪這邊挺慘的,走路一瘸一拐、有條腿是拖著的,左邊臉腫的厲害,左邊眼睛都看不見了,嘴巴上鼻子上都是鮮血,整個人異常陰翳。
王憶跟著徐橫往后找,然后在一棵大腿粗細的樹木下找到了尸體。
手電光照過。
尸體在樹根部位,它整個蜷縮在下面,樹根已經長到了它身上,尸體變成枯骨有些凌亂了,不過衣服鞋子之類保存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