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手會如此執著于榮娘的繡片面衣,把它作為妝點死者最后的點綴,足見兇手對這繡片面衣的癡迷,亦或者可以當做對榮娘的癡迷。”
段南軻如此說著,但姜令窈卻依舊眉頭緊鎖,她突然道“若榮娘并非他的妻子呢”
“并非他的妻子你是說”
姜令窈語氣沉重,她垂下眼眸,看著手里的驚堂木“若榮娘并非他的妻子,而是他第一個受害者呢那么她”
那么榮娘所遭受的,一定是非人的折磨,她不光被兇手綁架囚禁,甚至被他侵犯生下孩子,這個孩子甚至還被兇手利用,用來誆騙綁架更多的受害者。
這個兇手之殘忍,手段之殘酷,令姜令窈渾身發冷。
只要是個人,聽到這般殘暴凌虐的惡行,都會覺得難受,尤其是姜令窈這樣的刑名官,更恨不得手刃兇徒,還死者一個公道。
段南軻見姜令窈面色難看,便知她定是心緒難平,他往茶杯里倒了一碗暖茶,推到姜令窈手邊“吃口茶。”
姜令窈一口把茶灌進口中,溫熱馨香的茉莉香片氤氳在她口唇之間,令她心中的焦慮漸漸舒緩下來。
審訊室內幽幽暗暗,似乎一絲光明都無,姜令窈緊緊攥著手,失神看著正在燃燒的燈籠。
段南軻的聲音很清冷,那種冷靜和理智,同他平日的表象迥然不同。
他道“我們能查到這么多線索,已經比當年要強,兇手時隔多年再度犯案,一定有其他原因,順著這些零散的線索,我們最終可以抓住這條線,抓住這個殺人魔。”
姜令窈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閉了閉眼睛,在腦海深處開始回憶這個案子目前為止所有的線索。
她一邊回憶,一邊道“先不論榮娘是否為牽扯本案,只憑杏花嬸描述,我們便可知當年秀紅反抗時刺傷了兇手的腿,是否因此讓兇手腿上受傷,不良于行”
段南軻沉聲道“有這可能。”
姜令窈道“那么我們如今所有的線索,便已經可以推論出兇手的大致輪廓,十四年前他是一個帶著襁褓中嬰兒的年輕父親,十四年后,他的年紀大約在不惑之年,若那個孩子還活著,應當已經長大成人,若是父子兩人一起生活,那么便更好尋找一些。”
姜令窈道“根據杏花嬸所說,當年那她是在宛平被綁,又被囚禁在宛平,那么十四年前死者的尸體會出現在通州,便能說明兇手是故意把尸體帶進通州拋尸,根據我們一開始的分析,他在當年還應該有一艘小舟。”
“把尸體藏在小舟之下,就可以順利進入通州,但他進入通州之后還需要把尸體從白河搬運至城內,如此也不知是如何辦到的。”
段南軻若有所思道“難道兇手在通州也有正經營生”,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