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可不是呢!我當時就把他拉去拉斯維加斯賭了三天,他把二叔給他的錢都賠進去了,輸光了,才跟我說,他是咽不下那口氣,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歡那女的。”
“你害他把錢都輸沒了,還好意思講!”霍漱清道。
“要讓他發泄啊!男人又不是女人,可以來大姨媽,可以流眼淚,我們心里不痛快了怎么辦,難道要憋著?不得憋成前列腺炎啊!”覃東陽道,霍漱清無聲笑了。
“讓他去賭,總比給他找幾個女人玩要好吧!你和他啊,都是有潔癖的,我是不想在你們兩個面前觸這霉頭了!”覃東陽有些無奈。
“接著說,后來呢?”霍漱清笑問。
“他說啊,他也不是怎么愛那女的,就是呢,怎么說呢,男人嘛,都有虛榮心,一個你不當回事的女人有一天突然跟別的男人跑了,而且是那種連你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的男人,你說說,這心里……”覃東陽道。
霍漱清不語。
蘇凡沒有跟別的男人跑,可她,的確甩了他。而且,將來有一天,她終究會嫁給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的確會是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的。那么,他怎么辦?他的女人甩了他,嫁了一個差勁的男人……
“砰……”房間里猛地響起一聲,覃東陽愕然地盯著他。
霍漱清失手,杯子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破成了無數的碎片,而覃東陽的名酒,也染花了地板。
不過,霍漱清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等不及覃東陽開口問,他就說:“手滑了。”
覃東陽“哦”了聲,笑著拍拍霍漱清的肩,道:“沒事,不過就是個杯子!”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事,先回去了。”霍漱清起身,道。
覃東陽看了一眼落地鐘,道:“我送你……”
時間還早,怎么……覃東陽心想,今晚的霍漱清,真是怪!
從覃東陽的家里出來,霍漱清開車在市區里沒有目的地亂走,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車子停在了蘇凡住的那幢樓下。
他……還是,放不下嗎?
可是,一想到將來有一天,另一個男人會得到她的溫柔,他的心里就被無數的小蟲子啃咬著,根本停不下來。
蘇凡啊蘇凡!
霍漱清從未想過自己會做這樣的事,在那個甩了她的女人的樓下待這么久算什么?可是,在他意識到這一點,意識到自己有多么可笑的時候,她卻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
她就那么慢慢從遠處走了過來,背著包包,穿著之前那身衣服。
他的神經,猛地就繃了起來。
她,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她比他離開的更早,他都和覃東陽喝了一圈,又在她樓下等了這么久,她卻……
這丫頭,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
他要下去質問她,可是,當他的手放在車門上時,卻猛然意識到,自己和她已經,已經沒有關系了,是她提的分手,他又何必,何必去找她,讓她知道自己在她樓下待了很久?豈不是自討沒趣?被她這樣甩了……盡管他不愿承認,可事實是,他被她甩了……沒有面子沒有尊嚴,而且,她就那么自以為是地把他的一顆心踩在腳底下……
他的心,他的,什么心?
霍漱清靜靜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看著她走進樓里,那個纖弱的背影漸漸消失。
從沒想過她是那么狠心的一個人,這么絕情!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為了她這樣的人而傻乎乎地在這里坐著呢?坐在這里想干什么呢?
霍漱清發動了車子,駛出了那個小區。
而此時,他正坐在書房的電腦面前,查看著各方面的新聞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