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想起她告訴他的身世,心想,在親眼看到了自己母親留下的字條后,她還能做到心無旁騖地回去養父母家里嗎?她也想和自己真正的親人在一起吧!
“有沒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我們可以趁著過年出去玩幾天?”他一邊吃飯,一邊說。
蘇凡看著他。
“海南什么的地方就不要去了,人太多,其他的地方呢?我們可以選一個過年不是很熱門的景點去……”他說。
她的心里慢慢地柔軟起來,放下筷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霍漱清停下手,看著她。
“謝謝你,我從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幸福!”她說。
“我也是!”他輕聲道。
她抬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有一首歌里唱,雖說每個人都是孤單的,卻總是要去尋找某個人,一直在執著地追求那虛幻而易碎的一切。
或許,歌詞里描寫的都是真的,因為孤單,才會努力想要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溫暖的人,不管要多少年,不管怎么樣艱難。
團聚的時刻,時間似乎總是不夠用,時間的車輪總是走的那么快。
當次日清晨的陽光穿透云層之時,蘇凡的心頭,卻黯淡無光。新的一天到來,就意味著自己和他又要分開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久才能見面。
他的吻,從背后傳來,她轉過身抱住他,光潔的臉頰蹭上他下巴的胡茬。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可是,當蘇凡坐在會議室聽著主任的例行講話時,不自主地夢起了周公。
下午,霍漱清便和覃春明一家一道上了飛往北京的飛機。
覃春明讓他和自己坐在一起,兩個人一路上聊著說著,覃逸秋不禁笑著對母親說,“我爸和漱清的話真多”。
徐夢華看向丈夫,只是笑了下。
“媽,小飛沒和您說他回來準備干什么?”覃逸秋問道。
弟弟覃逸飛打電話說會在年前回到家里,不再去美國了。可是,并沒有說他回來打算干什么,按照那個少爺的脾氣,八成是繼續逛蕩吧!
“你以為我說話他就聽了?隨便他要干什么吧,我也管不了了!”徐夢華道。
“趕緊給他找個媳婦兒,看來他是要老婆管的,咱們都沒辦法。”覃逸秋道。
徐夢華笑了,說:“他那個性子,我和你爸還不知道什么年月抱上孫子呢!”
覃逸秋聽母親說完這話,看了一眼坐在父親身邊的霍漱清。
現在的霍漱清全部心思都在工作上,雖然孫蔓在云城,可是,好像兩個人基本屬于分居狀態。覃逸秋知道這個階段對霍漱清異常重要,畢竟現在是他的一個好機會,可是,難道他和孫蔓真的就打算這么一輩子過下去了?覃逸秋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和孫蔓在云城的會面,好像孫蔓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眼下的分居狀態,似乎孫蔓又在云城找到了自己事業的春天。覃逸秋也不便多問,心里卻是隱隱的擔憂。
等到了北京,覃逸秋和丈夫一起帶著母親回了家里,而霍漱清和覃春明以及齊建峰等人則開始他們的工作行程。
這是霍漱清第一次與那位吏部尚書見面,也許是因為覃春明之前就和那位大人物通話談過霍漱清的事,這次見面只不過是加深印象,進一步了解。畢竟,從現在開始,霍漱清以后仕途的每一步都需要和這位大人物接洽。
第一次見面是愉快的,那位大人物對霍漱清也表示了欣賞,只是那位問霍漱清,“單獨主政這一個月,有什么感觸?”霍漱清聽得出來對方是對他心存懷疑的,畢竟霍漱清的履歷里,秘書生涯占了絕大多數時間。
盡管那位心存疑慮,卻還是答應覃春明,他會盡快推動此事的落實。只不過,要等一段時間才行,畢竟霍漱清現在要升任的不是普通職位,而是副省級的位置,那是需要上最高會議討論決定的。吏部尚書建議覃春明再找找另一位人物,多一個人幫忙還是有好處的,畢竟霍漱清此事的確是存在相當的困難。
對于霍漱清來說,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只能前進了,可是,等到夜里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卻總是懷疑,自己這樣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