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兒這件事,我,應該跟你說對不起!”曾元進道,方慕白搖頭。
“感情是沒法控制的,這一點,我們都很清楚。所以,誰都沒有錯!”方慕白道,“我現在就希望,一切能夠回到應該的位置上,迦因和霍漱清、泉兒和希悠、以珩和顧希,他們,每個人都能好好的在一起,這是我的希望!”
曾元進端起杯子,兩人輕輕碰了下。
“不過,你對那個姜毓仁是不是關心過頭了?為他冒那么大的風險……”曾元進道。
方慕白含笑搖頭,道:“我沒兒子啊,你和承秉都是有兒子的人,只是讓我眼饞,我總得給自己找一個才行!”
“泉兒也算是你兒子,以珩那小子早就是了,現在你還想又多一個?夠貪心!”曾元進笑道。
“等迦因沒事了,你安排我見一下他。”曾元進道,頓了下,嘆道,“你這個人啊,操的心可真多!”
“沒辦法,為人父母心嘛!”方慕白道,沉默了片刻,他說,“他那件事的風頭也算是過去了,我想,還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的安排。”
曾元進點頭,道:“沒問題,等我和他聊聊再說。”說完,他嘆息了一聲,“不說你的那個冒牌女婿了,就我家這個女婿啊,也真是不讓人省心!”
“年輕的時候都會犯點錯誤的。”
“可這件事,槍擊……”曾元進道。
“你沒想抽他一頓嗎?”方慕白問,“我聽說春明書記的兒子可是把他揍了一頓呢!”
“春明的那兒子,唉!”曾元進嘆道。
“他們那邊已經在盡力減小這件事的影響了,引起社會恐慌倒是不至于。就怕有些人抓著這件事來向霍漱清發難,你也知道的,這世上總有人喜歡在別人的傷口上捅刀子!”方慕白道。
曾元進點頭,道:“我也擔心這件事會對他以后有影響,畢竟那個女人不光彩。”
“你現在愁這個也沒用,過幾天和春明書記好好商量商量。”方慕白道,“正好,棋盤來了,今晚我們好好下棋!”
說話間,勤務人員端來了圍棋棋具。
“不和你玩這個。”曾元進道。
“不行,你不喜歡也得玩,小心將來我外孫把你殺個片甲不留!”方慕白笑著說。
“這口氣大的!”曾元進笑道。
兩個人擺開棋具,一來一回,靜靜等待著醫院的消息。
過了凌晨四點,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
霍漱清和曾泉都快步走上前。
姜大夫摘下口罩,面帶微笑向他們點頭。
曾泉情不自禁地按住霍漱清的胳膊,手卻顫抖著。
“子彈取出來了,手術很成功。對神經系統的傷害,做到了最小。”姜大夫道。
“她什么時候可以醒來?”霍漱清問。
“這個,根據以往的經驗,或許需要半年,不過,這需要我們多方面的配合,治療方案還有你們家屬的情感撫慰,我們一起合作,病人會早日清醒過來。”醫生道。
“我立刻給家里打電話。”曾泉拍拍霍漱清的肩,道。
“手術的副作用……”霍漱清問醫生,“她的身體和精神方面,會有什么問題嗎?”
醫生望著他,認真地說:“病人身體受了嚴重的傷害,因此,即便是醒來,也需要長期的物理治療來恢復。有些病人,甚至會變得像嬰兒一樣,失去很多的基本技能,比如說行走,吃飯,等等。不過,這是因人而異的,我們沒辦法預測每一位病人會出現怎樣的術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