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啊,真是說不清。
接通了覃逸飛的電話,霍漱清和他聊著,覃逸飛說突然出差了,要趕回來也到明天晚上了,就沒辦法在明天陪霍漱清和蘇凡去店里。
霍漱清并不知道覃逸飛是在故意避開他們這一趟的行程,開始真的臨時有事。不過,那件事對大家來說都是心里難以磨滅的悲傷記憶。
覃逸飛并沒有和蘇凡說話,霍漱清也沒有問蘇凡要不要和覃逸飛聊兩句,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覃逸飛,正在另一座陌生城市的燈火輝煌中,迷失著自己的雙眼。
他笑了,不管他怎么克制,還是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和她一起走過那個地方。
今天晚上,蘇凡和霍漱清住在了槐蔭巷的曾家,這是蘇凡自己要求的,她一直想重新回到這里,卻說不清為什么。
巷子并不寬,而覃東陽的車子很大,一開進去就幾乎占滿了整條巷子,幾個人在門口下了車,車子就趕緊開了出去。
蘇凡拿著鑰匙開了門,覃東陽和霍漱清站在門口。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咱們一起從這里走過的時候,特別是紫藤花開的時候,我老是和你說,這里面會住著一位美女,你還和我打賭說不會,結果呢?誰想到你有朝一日把這里的美女娶回家了。”覃東陽笑著說。
霍漱清也笑了,道:“誰跟你一樣啊,一天到晚腦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我那才是正常的想法,你就是悶騷,明明心里也想著,嘴上就是不說!花花腸子一大把。”覃東陽笑道。
蘇凡聽著他們聊天,也不禁笑了。
覃東陽雖然說話很不著調,這不著調也是聽起來的而已,實則很有條理,分寸極好。畢竟是那么大公司的老板,身家多少億的男人,要真是不會說話,也不會混到今天的局面,哪怕他的背后有覃春明的支持。
事實上,和霍漱清這么說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覃東陽了,也許就是這種特別,才讓覃東陽和霍漱清的關系看起來那么特別。
進了院子,覃東陽站在紫藤花架下面,深深地吸了口花香,蘇凡看著他笑了,道:“覃總要不要也種一株?”
覃東陽笑了,道:“這個啊,還是留著給老霍去回憶吧,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蘇凡看著霍漱清,霍漱清看了覃東陽一眼,道:“我哪有那么多可回憶的?”
霍漱清是不愿去回憶過去,自己曾經那么深愛的劉書雅,竟然成了殺害妻子的兇手,他的青春還有什么值得回憶的?恐怕也就只剩下和覃東陽、覃逸秋還有羅正剛這幾個人的友情了。
紫藤花啊!
“好了,我不打擾你們夫妻了,早點休息,小劉就跟著你們走。”覃東陽對霍漱清道。
說著,覃東陽身后站著的那個年輕男人就趕緊過來問候霍漱清和蘇凡。
送走了覃東陽,蘇凡和霍漱清來到他們的臥室。
因為他們要來,羅文茵提前就打電話讓這邊的仆人收拾房子了,要不然過來的時候也不能住人。
“我們,去外面坐坐吧!”霍漱清對蘇凡道。
蘇凡“嗯”了一聲,和他一起走出門,跟著他走到那座紫藤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