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方希悠是什么來頭,更加知道方希悠如今更加地位非凡。方希悠開口問了,那就借著這個機會示好,這可是真的投名狀,不是平時那種普通的顧客和服務員之間的交流。
方希悠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笑了下。
于是,女人就跟方希悠說了實話,方希悠徹底驚呆了。
“他們在哪個包廂?”方希悠問。
領班小聲和方希悠說了,然后小心地看著方希悠,方希悠明白她的意思,道:“我知道怎么做,你去忙吧!”
說完,方希悠就折身回了自己和蘇凡的包廂。
看見蘇凡坐在那里翻雜志,方希悠的心里深深嘆息了一下。
母親說的沒錯,每一對夫妻都會有危機時刻,只是有的人可以跨越過去,成功跨越,而有的夫妻,就被阻擋在這危機前面,要么分崩離析,要么就是生活如同死灰一樣。
原來她一直那么羨慕的蘇凡,居然也……
方希悠的心里不會幸災樂禍,她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不會是霍漱清和江采囡在一起會產生怎樣的政治后果,而是蘇凡,蘇凡會怎樣面對自己的夫妻感情?她一直那么信任霍漱清……
“你在看什么?”方希悠走到蘇凡身邊,問。
“我想去美國看看展覽,提了申請了,不知道能不能通過。”蘇凡道。
“沒問題,你這種理由是合理的,又不是別的什么,只是看看展覽。”方希悠道。
這么說著,方希悠不禁覺得蘇凡有些可憐,長這么大都沒有出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容易有機會了,有錢了有能力了,遇上現在這樣的管制,嫁給霍漱清那樣的男人……
“試試吧!”蘇凡笑了下,道。
飯菜還沒上來,兩個人聊了起來。
包廂里有一把古箏,蘇凡走過去,手指輕輕撥了下,方希悠也走了過去,道:“你會嗎?”
蘇凡搖頭,道:“我從小沒學過這些,雖然很想,可是我那邊的爸媽沒什么錢,能供我讀完大學就很吃力了,哪有錢學琴呢?倒是霍漱清,我們剛認識那時候還教過我。”
說著,蘇凡的臉上就不自禁的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方希悠看著她,沉默不語。
對于有些人來說,貧困的生活就是一種不愿意去揭的傷疤,似乎貧困是一種很讓人嫌惡的東西,這樣的傷疤一揭開就是膿瘡毒瘤,難堪死了。可是,蘇凡似乎從來都不介意去談自己兒時的窘困,每每談及的時候,總會感激自己的養父母,就算她不說感激的話,聽話的人也聽得出來。每一種生活經歷都會有遺憾,不管是貧窮的,還是富有的。沒有什么是完美無缺的!
“他還教你彈琴?你們也太有情調了吧?”方希悠笑著說。
蘇凡含笑不語。
“你不會是被他彈琴的樣子給迷住了吧?”方希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