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這個詞躍出曾泉腦海的時候,他著實震驚了。
這些年,和她結婚這些年,除了對彼此的家庭盡著義務之外,夫妻這個詞,似乎在他的心里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記,沒有任何的份量,他甚至忘記了夫妻這個詞包涵著什么。
身為夫妻,他們是對彼此有責任的,這才是最重要的,是所有義務的開始和基礎。他們彼此關愛,為對方著想,這才是夫妻,不是嗎?而他,竟然都忘記了。
蘇以珩的背影,距離他越來越遠,可他根本邁不開腳步。
現在他在這里干什么?
如果,希悠真的和那個對她有目的的男人在里面吃飯怎么辦?他該說什么?難道他要去阻止他們?他有什么立場?他們是夫妻,可是他沒有權利去禁止她和異性接觸,沒有權利去干涉她的自由。她是他的妻子的同時,更是一個獨立的人,而他,這個明天就變成前夫的人,就和她沒有法律關系的人,有什么資格呢?
不對,沒有關系那也是明天的事,今天,現在,他們還是夫妻啊!
里面那個男人,對她是有目的的,而那個男人還明知道她是有丈夫的人卻妄顧她的處境……
以珩說的對,那個葉黎,完全不拿他當回事,他干嘛要給這個男人面子?
這么想著,曾泉跟著蘇以珩往前走,可是,走了兩步,他就停了下來。
見了希悠,他怎么說?怎么開口?
不行,就算是不知道怎么說,他也得去,難道在這里瞎站著?萬一希悠被那個男人騙了怎么辦?至少,他得過去探探底才行。
一個男人,明知道一個女人是有丈夫的,卻還要糾纏,這種男人本身就是人品有問題。不光糾纏,還是死纏爛打,這人品,能把希悠交給他嗎?絕對不能!
對,就這樣,他要去給那個男人警告,警告他不許隨意招惹希悠!
好,就這么辦!
他只是為了保護希悠而已,而不是,不是吃醋,不是妒忌!
他曾泉怎么會妒忌別人?開玩笑!
他曾經唯一妒忌過的就是霍漱清了,而霍漱清又是他的妹夫……只不過是好老的妹夫了。
于是,曾泉大步追上了蘇以珩。
事實上,蘇以珩知道曾泉這會兒肯定還在心里墨跡著。雖說曾泉已經是處在吃醋的狀態,可是,真的讓他沖到葉黎面前,把希悠給搶回來,恐怕還是有難度的。
因此上,蘇以珩走的很慢,他慢慢走著,給了曾泉來追自己的時間,要不然他一個人上去算怎么回事?又或者,他在這里等著曾泉又算怎么回事?曾泉肯定會難堪的啊!
事到如今了,活兒要干好,可還要讓當事人不難受,這還真是不容易啊!
蘇以珩想著,苦笑著搖搖頭。
當曾泉追上他的時候,蘇以珩別的都沒說,只是笑了下,道:“等會兒你先還是我先?”
“走吧!”曾泉并沒有回答,往前走。
“哎,你還不知道是哪兒呢!”這下是蘇以珩追上了他。
兩人走到餐廳門口,蘇以珩的保鏢雷默就走了過來。
“來了?”蘇以珩問雷默。
雷默點頭,跟蘇以珩說了桌位。
曾泉就直接往前走了。
可是,還沒走到方希悠那里,曾泉就停下了腳步。
怎么,是方希悠和,和一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
“哥,你來啦!我和希悠姐等你們好久了。”年輕女子笑著就站起了身。
方希悠沒有動,依舊坐在原地,背對著他。
曾泉說不出話來,顧希朝著他走來。
與此同時,蘇以珩也笑著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曾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