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沉默良久,才說:“我知道,您放心。”
“好,那我掛了,明天我再去找你公公。”說完,方慕白就掛了電話。
掛了女兒的電話,方慕白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曾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曾泉的心理肯定會受到影響,霍漱清最多就是會被蘇凡牽制,心理的傷痛完全不能和曾泉比,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曾泉!
該怎么辦?
這次有幾個省份的一二把手開始突然的調換,這次要給曾泉一個機會,讓他開始準備出頭。可是,現在,蘇凡變成了這樣,曾泉,曾泉……
曾泉是個重感情的人,方慕白很清楚。當初和希悠結婚了,卻還是一個人主動申請調去了云南的偏僻鄉村,就是想要躲避這場婚姻,而現在,唉,最大的問題,是曾泉啊!
方慕白起身,在地上走來走去,陷入了深思。
結果,他還沒想多久,沒想出個頭緒。電話又響了,有一件大案,之前領導關注的那個案子已經理出頭緒了,秘書說報告整理好了,請他去部里審閱。
“好,我馬上出門,你把車子準備好。”說著,方慕白就掛了電話。
半分鐘后,秘書已經敲門進來了,趕緊幫他找衣服來換。結果,這一夜,曾家在為家事鬧的天翻地覆的時候,方慕白在辦公室里看材料看到天亮。
離開家的方慕白,根本不知道女兒和女婿發生了什么,具體的事,他是不知道,可是,結果證明,一切都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發生了。
從醫院回來,曾泉走進了自己和妻子的臥室,方希悠就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枝枝花,都是之前插在花瓶里的,又被她拿出來了,戴著手套拿著剪刀在那里剪著,她最喜歡的那個琉璃花瓶,就在她的身邊。
大半夜在這里插花,說明她的心情也是極不平靜的,這一點,他是很了解她的,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
方希悠看見他回來了,見他關上門坐在沙發上,依舊什么話都沒說。
他坐在那里,閉上眼,靜靜坐著。
“你要不要喝點什么?”她問。
“不用了。”他說。
她“哦”了一聲,繼續剪著花枝。
曾泉看著她往花瓶里插花,插進去又覺得不好,拔出來又剪。
“我想和你談談。”曾泉道。
“好啊,你說吧,我在聽。”方希悠說著,卻依舊在插花。
曾泉看著她,卻是良久不語。
方希悠停下手,手中卻依舊是剪刀和花枝。
“你是想明天就辦手續嗎?”她看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