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經安排好了。這些,您不用擔心了。”曾元進道。
首長點頭,道:“那你們該做什么就去吧,漱清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直接和我報告!”
“是,首長!”霍漱清道。
翁婿兩人離開了首長辦公室,外面的天空依舊陰沉。
“我去家里接你媽,念卿的演出還有一小時。”曾元進看看腕表,道。
“麻煩您了,爸!”霍漱清道。
曾元進搖頭。
“迦因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至于敏珺,”曾元進慢慢走著,和女婿道,“生活方面的事,你媽和她已經叮囑過了,她做事,你放心。還有就是,敏珺是我們自己人,你一個人去那邊山高水遠,環境險惡,萬一有個什么事,有她在,我們也能及時應對。”
“嗯,我明白,孫小姐是個很不錯的人,我也了解她。”霍漱清道。
“那就好!”曾元進道,拍了拍女婿的肩,兩個人就分別上了兩輛車子。
霍漱清望著那漸漸遠去的屋欞,好像是在遠離一個熟悉的家,遠離蘇凡。
他閉上眼,眼前卻始終是蘇凡那捂著臉流淚的樣子,淚水,從她的指間流了下去,流進了他的心里,深深的,變成了一片海洋,廣闊的海洋,深不見底。他不敢試探這一片海洋有多深,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跳了進去,他就再也出不來了。
離開她,對于他來說,是怎樣的挑戰,霍漱清很清楚。他舍不得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不管她……她永遠都是他眼里的那個小丫頭,那個在初雪之日見到的小丫頭,那個在商場門外遇到的驚訝失措的小丫頭,那個想要靠近他卻又總是遠離的小丫頭,那個,讓他又愛又痛的,小丫頭!
雪花,飄飄灑灑著,車子緩慢行駛著。
北方的冬天,不管走到哪里,好像都是一樣的,特別是這樣下雪的日子,寒冷,孤單!
他看向車窗外,外面有什么呢?是一座城而已,這座城里,有他為之奮斗的權利,有他的家人,有他的愛人!
手機,突然響了,他打開一看,是覃逸秋!
“小秋……”他叫了聲。
“漱清,你忙完了嗎?”覃逸秋問。
“嗯,我準備回醫院。”霍漱清道。
“我剛才去看迦因了。”覃逸秋道。
“謝謝你,小秋。”霍漱清呼出一口氣。
不知怎么的,聽見覃逸秋這么說,他好像就下意識地會感覺到輕松,好像覃逸秋會幫他開解蘇凡。為什么他會知道呢?因為她是小秋啊!他這輩子可能唯一的一個女性朋友吧!
“別這么說,迦因說你要帶孫敏珺去那邊?”覃逸秋問。
“嗯。”霍漱清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