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蘇凡愣住了。
曾泉點點頭,道:“我,我知道她對我的感情,這么多年了,我,我沒有回應她,可是,那樣的一份心,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蘇凡問。
這件事,是機密,首長和父親都沒有正式談過,而他……
“首長說有任務派給我,他讓穎之不要再插手我和希悠的事了,所以就……”曾泉換了個說法,道。
“穎之姐,她,是想等著你們離婚了,再和你交往,是嗎?”蘇凡問。
曾泉點頭。
“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想要和她交往,還是……”蘇凡接著問。
“我,我其實,”曾泉頓了下,看著她,道,“和自己的兄弟交往,真的,很怪異,所以,我,我……”嘆了口氣,他說,“這樣也挺好的,大家至少,還是朋友,如果真的交往了,發現彼此不是以前印象中的樣子,那才是恐怖。所以,這樣,挺好的。只是……”
只是,每個人都是一顆棋子,在這張巨大的棋盤上,每個人都是棋子,不管是他,還是穎之,還是希悠。大家的進退,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唯一的終極目的!
他沒辦法和蘇凡說,這,才是讓他最絕望的一點。絕望,卻又無力反抗。這個現實,他很早就清楚,卻一直在躲避。直到今天,當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的時候,這個絕望的現實,讓他,亂了。
“我明白你的心情,其實,這樣,或許,最好吧!”蘇凡嘆了口氣,“對于穎之姐來說,她對你的感情,放在心里,一輩子,都是最美好的。”
曾泉不語。
“真的,我現在越來越體會到‘沒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句話了。”蘇凡道。
“為什么?霍漱清的事?”他問。
“是啊,以前沒和他結婚的時候,滿心就想著要是和他結婚了該多好多幸福,而現在,這些年……你看看我們的樣子,沒問題才叫怪。”蘇凡道。
“一個江采囡,一個孫敏珺?”他問道。
“我才不會在乎她們兩個,除了霍漱清,我誰都不在乎。現在……”蘇凡說著,頓了下,“爸爸和嫂子都叫我去霍漱清那邊,都說霍漱清很忙需要人照料什么的,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去了那邊做什么?江采囡打電話來跟我告發孫敏珺在家里的囂張氣焰,是不是很可笑?她們兩個算什么呢?在我家里……”
“你,還是相信霍漱清,是嗎?”他問。
“我,相信他。”她望著曾泉。
曾泉笑了下,嘆了口氣,道:“是啊,正常做妻子的都會像你這樣想,只要你還是愛著自己的丈夫。”
而希悠,懷疑了他那么多年,直到現在還不相信他,以為他和蘇凡怎么了一樣。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這樣,居然還說是,愛!
蘇凡看著他。
“不過呢,現在愛不愛的,我覺得,也就那樣吧!人生在世,有太多事要做了,拘泥在情情愛愛里面,真是,太狹隘!”他說。
“你,沒事吧?”蘇凡問。
“我,沒事,謝謝你和我聊這些,我,沒事。”曾泉道。
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蘇凡滿心不解地看著他。
“你也是,迦因,沒必要去在乎霍漱清要干嘛,那兩個女人干嘛,隨便他們。如果你還是現在這個樣子,隔幾天就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的蘇凡,霍漱清還會愛你嗎?”曾泉看著她,道。
是啊,他說的對,的確,如此。
她現在每隔兩天就得去看心理醫生,每次半小時。從本質上說,她還是一個,精神狀況有問題的,病人。
霍漱清,不需要這樣的一個,病人。
“迦因……”他望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