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只是,只是沒準備好心情。”方希悠說著,端起水杯子,喝了口。
蘇以珩嘆了口氣。
“你這又是何必?”蘇以珩道。
“以珩——”方希悠叫了他一聲。
蘇以珩看著她。
“首長調整了漱清和阿泉的次序,要著力培養漱清了,讓阿泉排在漱清之后——”方希悠道。
蘇以珩并沒有覺得奇怪,卻說:“你,不喜歡這樣?”
“怎么會喜歡?”方希悠道,“這么一調整,阿泉的將來,變數會更多——特別是眼下這樣的局勢——”
“首長做這種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且,這樣一來,不是可以保護阿泉,讓阿泉有更多的精力——”蘇以珩道。
方希悠搖頭,看著蘇以珩。
“你,是不支持霍書記嗎?”蘇以珩問。
“我沒有不支持他,只是,我——”方希悠道。
“你擔心一旦他先上去,阿泉就沒機會了,是嗎?”蘇以珩問,“還是說,你覺得迦因不配擁有原本屬于你的那個位置?”
方希悠并沒有否認,道:“漱清的能力,是應該繼續往前,這一點,我們都承認,拿出來說,也沒有人可以否認漱清。可是,迦因她——”
“希悠,給迦因一個機會。既然霍書記能被大家認可,為什么不給迦因一個機會呢?她就算做的不如你好,可是,我們也不該剝奪她的機會,對不對?”蘇以珩道,“她是霍書記選擇的女人,是霍書記的妻子。你能肯定霍書記的能力,為什么就要懷疑他選擇妻子的眼光呢?”
方希悠,沒有說話。
“希悠,不管你對迦因有什么看法,還是藏在心里,或者,你去幫助她改進。否則——”蘇以珩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方希悠道。
蘇以珩看著方希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們準備走吧!”
“他可能在那女人那邊。你,要過去嗎?”方希悠看著蘇以珩,道。
曾泉一個人去了楊思齡的尸體旁邊了,方希悠知道,蘇以珩也知道。
方希悠這么說出來,蘇以珩便沒有說話了。
“以珩,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方希悠嘆道。
蘇以珩看著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曾泉站在楊思齡的冰棺前面,看著里面躺著的人,回想起孫穎之今天和他說的那些話。
他是該感謝楊思齡嗎?還是說,怨恨這個陷害了自己的女人呢?如果不是楊思齡,那么,他和孫穎之的關系,會尷尬的無法言喻,就算他們兩個不結婚,也會尷尬到無法相見的地步。而且,最關鍵的是,首長的計劃,就全盤崩潰了。
如果那樣的話,他是不是就可以去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了?
怎么可能呢?這是他的命運,或者,也可以說是他的選擇。不管他怎么抗拒這種被安排的人生,事實上是,這是他接受的人生,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么,楊思齡,又算是什么呢?一個可有可無的犧牲品?
犧牲品?在這個世上,誰又可以說自己不是犧牲品呢?每個人都在犧牲,所有人都在犧牲。
梅花?難道說,那一晚,他還和楊思齡說了梅花的事?他怎么會那么,那么不謹慎?
他喜歡的人,最喜歡的是梅花,所以,他就愛屋及烏了,是嗎?
只是,這么多年下來,他還有心思和精力去挽回他們越來越遠的心嗎?
希悠不喜歡迦因,越來越不喜歡。她覺得迦因搶走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不光是愛情,現在連她的夢想都搶走了嗎?
這樣的希悠,還是過去那個希悠嗎?
人,都會變的,他變了,希悠也變了,穎之,也變了。
“阿泉,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添亂,我害了你,我——”穎之在他面前哭泣說。
他不會怪穎之,不管,穎之做了什么,他都沒有辦法責怪穎之。穎之是為了他,這一點,他知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