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去——”他又說了一遍。
“霍漱——”蘇凡叫了聲,可是,“清”字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被他扳了過去。
而接下來——
她不懂他到底怎么了?就是因為她接了雪兒的電話,問了逸飛的事,就這么簡單嗎?就這件事讓他這么生氣嗎?
屈辱,和疼痛,在她的身體和心里交織著。
他是生氣了,他是在懲罰她,懲罰她的心里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嗎?
可是,她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讓他滿意?她已經不和逸飛聯系了,還要怎么樣?
等到這一場酷刑結束,蘇凡癱軟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他,也沒有像過去一樣憐惜她,只是給她蓋了條被子,就走了。
他走了,只留下她倒在床上。
蘇凡的眼里,滾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
她的嘴角,咧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這就是她應得的報應吧!
心,疼的一絲絲抽著。
她閉著眼,趴在那里,久久的一動不動。
他不會不介意的,過去的那么多事,他怎么會不介意呢?他是誰啊,他是霍漱清,普通男人都未必會淡定,何況他是霍漱清?
分寸,分寸。
他給她限定的分寸,又在哪里?
霍漱清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沖著自己的身體。
身上的汗水,被干凈的溫水沖掉了。
可是,心頭,怎么好像還是,還是一絲絲抽痛?
怎么,會這樣?
覃叔叔剛剛打電話說,小飛要和敏慧結婚了,就等正式求婚,然后辦婚禮。覃叔叔說這件事對他是好事,小飛和敏慧正式結婚了,那覃家和葉家就是一體了,將來也只能死心塌地來支持他。這對他的前途是好事,只是唯一有一個問題,逸飛并不愛敏慧,所以這個婚姻的根基很脆弱。
“以前沒結婚也就罷了,等逸飛和敏慧正式結婚了,他和迦因的事——”覃叔叔沒有往后說,可是意思,很明顯。
“我明白。”霍漱清應聲。
“你知道就好,迦因那邊,多盯著點,以后還是盡量別讓他們見面。兩家人的聚會什么的,能別讓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就別同時出現。葉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做的太難看了。”覃春明說。
可是,感情這種事,是不讓見面就可以斷絕的嗎?
心里想著的事,誰能管控的了?
水流,從他的頭頂流了下來,他緊緊閉著眼。
本來,他就為了覃逸飛這件事心煩著,蘇凡那家伙還拒絕他。
那一刻,她的反應讓他感覺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小飛,而沒有他,一點點都沒有。
只是從小雪那邊聽到小飛的事,她至于心情波動那么大嗎?接電話之前,她還那么開心地和他聊天,一聽到小飛的事,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蘇凡,你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他擦干身體走出去,卻看見她依舊在床上趴著,還是之前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她,這是怎么了?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撩過她臉上的頭發,看著她。
可她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黯淡無光。
他起身,走進浴室,給她拿了條毛巾出來,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水珠,還有身上的濕氣。可是,她依舊一動不動。
“起來換件衣服,這樣會感冒的。”他說。
她緩緩撐著身體起來,卻沒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