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似乎心情很好,即便是到了床上,也是緊緊摟著她不松手,吻著她,撫摸著。
“還在生氣?”他看著自己的討好計劃絲毫不見效,她依舊是對自己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便說。
蘇凡沒說話,轉過身背對著他躺著。
他依舊把她摟在懷里,嘆了口氣,道:“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關于我們的事,關于,小飛的。”
蘇凡沒有搭腔,靜靜躺著。
“我承認我是有些小心眼,聽到你那么說,我的心里,沒辦法接受,真的。我沒辦法接受你這么坦誠地承認那件事,盡管我,我也早該料到——”他說。
“你早就知道,可是你還要問我?”她打斷他的話,轉過身看著他,道。
“我是個男人嘛,雄性動物的本能,你就理解一下,好不好?”他說著,輕輕捏著她的鼻尖。
蘇凡是很生氣,氣他這么多日子不理自己,氣他明知道覃逸飛要結婚的事卻不告訴她,可是,看著眼前的他跟個小孩子一樣的耍賴,蘇凡的心,也突然軟了下來。
“那你理解我了嗎?”蘇凡卻噘著嘴,道,“你要我說實話,我說了實話,結果你就那個樣子。”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我承認錯誤,老婆大人!”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親著,道。
蘇凡被他給逗笑了。
她什么都不說,只是看著他笑。
是啊,逸飛的婚事什么的,都和他們沒關系。她和霍漱清的生活,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不用和任何人牽連,就只有他們,只有他們兩個。
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不是嗎?是她想的太多,想的太復雜,是她,想太多了。
“對不起!”她突然說。
霍漱清愣住了,看著她。
“對不起?”他問道,“你,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我,”蘇凡頓了下,抬頭望著他,道,“其實,關于逸飛的事,一直以來,我是太自私了。他是個成年人,他有能力自己做主,有能力承擔自己的責任,可我,我總是擔心他會不會過的不好什么的,我,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
“你啊,也不能說是自私。”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
“我也理解你的心情,畢竟小飛幫過你那么多,你自己也說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這種狀況下,你想要關心他,也很正常。你唯一的錯是什么,你知道嗎?”他看著她,道。
蘇凡搖頭。
“你的錯,就是自以為很強大,好像所有的事都能搞定,所以就要去管,不管是小飛的,還是你哥的。你關心他們,沒有錯,可是,你,越界了,知道嗎,丫頭?你,越界了。”霍漱清盯著她,道。
“越界——”蘇凡陷入了沉思。
“希悠對你有怨言,敏慧也不喜歡你,這當然和曾泉跟小飛不愛她們有關系。女人嘛,自己的男人不愛自己了,就不會去針對男人,往往都是把錯推到另一個女人身上。這也很容易理解。她們針對你是她們想問題的思路錯了,可是,這也和你自己這些年的行為有關。你在和曾泉、小飛相處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界限的問題。你就算是把他們當做你再怎么要好的朋友,可你要知道他們的身邊都有伴侶。你過多的和他們談及**的問題,他們必然會疏遠他們本應該靠近的伴侶。你做的那些事,本應該是他們的另一半去做了。這樣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你,越界了,蘇凡。”霍漱清認真地說。
蘇凡,一言不發。
“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把這些應該和你說的話,**的話,拿去給另一個女人,就比方說小秋,如果我和小秋說,或者說,我和小秋做的跟你和曾泉、小飛那樣,你會高興嗎?如果小秋覺得你什么做的不對,就和我講,或者說她主導我的決定,你會高興嗎?”霍漱清道。
蘇凡,望著他。
“蘇凡,你是個善良的人,可是,善良的人,并不是總是做好事的。善良,也會傷害很多的人。我情愿你不要再這樣善良的對待你身邊的人,而是多一點理智。好嗎?”霍漱清道。
蘇凡點頭。
“我明白了。”她說著,靠在他的懷里。
“沒事,過去的就算了,我們都不要再說了,以后,以后不要再犯傻了,知道嗎?”他輕輕撫摸著她,道。
“嗯,我記住了。”她應聲道。
“夫妻,是和其他所有關系都不一樣的親密關系。一旦做了夫妻,不管是福是禍,都要一起扛。我是不希望用婚姻的枷鎖來套著你,可是,我也不想你有那么多除了我之外的異性朋友。”他說著,輕輕吻著她的唇,道,“你就當是我自私,好不好?”
“我有什么好的,你這樣——”蘇凡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他說著,松開她的唇,“你又笨,又傻,又同情心泛濫,又——”
她一把推開他的手,盯著他。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你的心眼比我還小,這么幾句就不高興了?”
“懶得理你——”她轉過身,道。
“哎——蘇凡?蘇凡?”他輕輕搖著她的肩,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