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焦慮癥?”方希悠問。
“呃,差不多吧!”沈家楠道。
“那你是不是就回國了?”方希悠問。
“沒有,新加坡這邊的事情很多,那段時間我就是兩邊飛。盡量回家看看她陪陪她什么的,可是她總覺得我陪她時間少,心情也——”沈家楠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后來孩子的問題是不是因為前期她心情不好導致的,可是,自從孩子出事后,她就更加消沉了。”
方希悠不知道該說什么,靜靜望著他。
“人啊,總是要失去了,才會反省。”沈家楠嘆道。
方希悠不語,望著車窗外。
沈家楠對她微微一笑,道:“抱歉,我好像說太多了。”
方希悠搖頭,看著他,道:“你說的沒錯,人的確就是這樣的動物。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了,無法挽回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
難道她和曾泉的關系已經不能修復了嗎?
沈家楠心里訝然。
她的情緒不好,他卻不想看著她這樣,就算他不能改變她和曾泉的狀況,也不想她這樣難過。
“看,我們到了。”沈家楠道。
“哦,原來是在這邊啊!”方希悠看著車窗外,道。
“蘇總好像有時候也在這邊住。”沈家楠道。
“是啊,以珩是有房子在這附近,之前還來過一趟。”方希悠說著,對他笑了下,“沒想到這么近。”
沈家楠也微微笑了。
車子,開進了莊園,停在了主樓門前。
沈家楠先下車,幫方希悠拉開了車門。
“謝謝。”方希悠道。
“這邊請。”沈家楠對方希悠道,又問管家有沒有把一切都準備好。
“都按照您的安排做好準備了。”管家恭敬地回答。
沈家楠點點頭,便和方希悠一起走進了樓里。
“那副畫呢?”方希悠問。
“曾夫人先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給您拿過來。”管家答道。
沈家楠便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和方希悠來到了二樓的一間茶室。
“給您準備了上次您說的那種茶,嘗一嘗怎么樣?”沈家楠對方希悠道。
“上次?是你家茶園的那次?”方希悠問。
“嗯,您上次說了,我就派人取了一些回來放在這里。您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些回去喝。”沈家楠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你早就知道我要來你家嗎?”
沈家楠愣住了,被她這一句話給驚住了。
好像自己無意識的心思被她這么輕易就捕獲了一樣,有點——
方希悠笑笑,取下肩上的披肩,道:“等會兒我會帶一些回去的。”
沈家楠笑了下,接過方希悠遞過來的披肩,交給仆人。
“你家花園打理的不錯。”方希悠走到陽臺上,望著外面的風景,道。
沈家楠跟了過來,站在她身邊,道:“我一直沒怎么過問,我妻子活著的時候,都是她在弄,這幾年就原樣維持了。”
方希悠看了他一眼,道:“你,很愛你妻子啊!”
“愛不愛的,都是過去的事了。”沈家楠道。
“你妻子去世這么多年,你怎么沒有再婚呢?”方希悠轉過身,背靠著陽臺欄桿,望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