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時間,不多了。
只是,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張政看了霍漱清一眼,笑了下,道:“那你調過來的話,迦因是不是一起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可以不用再說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太多,反倒是不好的。
于是,張政便主動岔開了話題。
“她說她想把自己的工作完成了再來,起碼要把計劃都推行下去,要不然換個人的話,她的想法就都付諸東流了。”霍漱清道。
張政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還要謝謝你家蓉蓉給了蘇凡很多很好的建議。”霍漱清道。
張政搖頭,道:“謝什么?她也是喜歡和迦因在一起做些事的。”
霍漱清笑了下,道:“蓉蓉的工作能力很強,有她給蘇凡提建議幫忙,我就放心了。”
“你啊,什么時候對迦因放心過?”張政笑著道,“前前后后的給她忙活,你啊,真是太能寵她了。”
“你不也一樣嗎?”霍漱清笑道。
看著身邊這兩個已婚男人在這里聊天說話,曾泉的心里,卻是亂糟糟。
他該如何對待方希悠這件事?他,該怎么辦?
方希悠被夫人派去荊楚了,而且還直接把她的工作關系轉了過去,去了扶貧辦。
讓希悠去荊楚工作,這是首長和夫人對那件事的處理意見。就算不再明說,意思也很清楚了。
首長和夫人,是希望他們兩個可以和好,可以一同努力,讓希悠多做做接地氣的事。這是他們的愿望!
可是,正如霍漱清所說,這次的事,別人說不了什么,最終該怎么處理,怎么面對,還是要他和方希悠自己。
曾泉起身,走到窗戶邊。
這是他和她的家,結婚的時候蘇以珩送給他們的禮物。結婚當晚就搬進來了,可是,那個夜晚——
也許,如今的這一切,就是從那個夜晚注定了。那個夜晚,已經很好的預測了他們今天的結局。只是,當初并沒有在意。
比如說,那天晚上,他想吃湯圓,就去廚房里自己煮了。因為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家里的仆人全都被放假了,沒有一個人打擾他們。這么一來,即便是一碗湯圓,也得他自己煮了。可是,他哪里會做這些?一個人在廚房里鼓搗半天,好不容易把湯圓煮出來了。結果正好方希悠洗完澡下樓來,看著廚房的燈亮著,就過去幫忙了。
他要準備把湯圓端出來,而方希悠打算幫忙,結果就——
“啪——”的一聲,碗就碎了。
熱水濺在方希悠的腳和腿上,雖然沒有被燙傷,卻還是疼了,留下了紅印子。雖然后來很快就好了,可是新婚夜把碗打碎,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事。當然,他們兩個是不會計較這些的。歲歲平安嘛!但是,在一個好日子打破碗,總歸是不會舒服的。
這,都是后話。誰都不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畢竟,那個夜晚,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打破碗,只是小事。新婚夜就分居,才是婚姻的麻煩。
曾泉站在窗口,看著外面深深的夜色,一動不動。
張政看著曾泉,便給霍漱清使了個顏色,起身走到曾泉身邊,說:“喝多了,想睡覺了。你家的客房呢?”
“這么快就要去睡了?”曾泉看著霍漱清和張政問道。
“明兒不是還一堆的事嗎?你也趕緊睡,還要去開會的。不精神點怎么行?”張政道。
“今晚,謝謝你們。”曾泉道。
霍漱清也走過來,站在曾泉身邊,看著曾泉,道:“都是一家人,還說這種見外的話做什么?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放心去做吧!”
曾泉點點頭,看著霍漱清,點點頭,道:“我和迦因的事,對不住你了。”
“都過去了,你說呢?”霍漱清看著他,問道。
曾泉點頭。
“而且,這么多年,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如果不是你,蘇凡也不會有現在。”霍漱清定定看著曾泉,道。
張政也知道霍漱清說的是曾泉當初為了救蘇凡而答應和方希悠結婚的事,心里不禁一陣唏噓。
曾泉,搖頭,道:“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以后,她想要的,只有你給她了。其實,一直以來,她想要的,也是只有你才能給她。抱歉,漱清!是我,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