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回去了,爸,您早點休息。”霍漱清對岳父道。
曾元進點頭。
霍漱清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曾元進,卻見曾元進靜靜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最近曾家出了這么多事,最難熬的,就是曾元進了吧!
霍漱清拉開門,出去,又小心地關上門。走到一旁,給曾元進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讓秘書過去照顧一下曾元進。
“我看部長心情不好,你過去陪陪,別出事。”霍漱清對岳父的秘書道。
“好的好的,霍書記,我馬上過去。”秘書說著,就趕緊出門了。
等秘書到達曾元進書房的時候,霍漱清早就走了。
霍漱清走了,可是羅文茵過來了。
“元進?”羅文茵輕輕推了下丈夫的胳膊,小聲地問曾元進。
曾元進睜開眼,嘆了口氣,道:“我剛才,睡著了。”
“您累了吧?我扶您回房間去?”秘書道。
曾元進擺擺手,道:“我坐會兒!”見妻子坐在旁邊,曾元進便說,“你怎么過來了?這么晚的,不好好睡著——”
“你不過去,我怎么睡得著?”羅文茵道,讓秘書給曾元進倒了杯茶,便接著說,“你怎么了?怎么就坐著睡著了?”
“我,剛才做了個夢。”曾元進道。
“這么一會兒都做了夢了啊!你還真是累了。”羅文茵笑著道。
“我夢見瑾之了。”曾元進道。
羅文茵和秘書都愣了。
給曾元進做秘書六年了,這位秘書還是第一次聽到領導說起夢到瑾之夫人。
“你想她了吧?要不,我這兩天去一下公墓,給她送點花?”羅文茵對曾元進道。
“不用了,我就是,唉,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曾元進道。
“你啊,真是累著了,要不休息幾天?你這個樣子,我真怕你有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羅文茵對丈夫道。
“沒事,我就是,唉,她和我說,她想泉兒了,說不知道泉兒什么樣子了。”曾元進道。
“你啊,這是真的想她了。我陪你去公墓吧!咱們這兩天抽個時間過去,怎么樣?”羅文茵道。
“這都是迷信——”曾元進道。
“你可別這么說。那個大師和我說,要是夢到走了很久的親人,就是有心障了。你只有去做點事,和那位親人有關的事,才能把這心障給除了。要不然啊,你會一直夢到,時間長了,還會折了你的陽氣。”羅文茵道。
“胡說八道。你啊,一天到晚別跟什么大師大師的來往,都是一幫江湖騙子。”曾元進道。
“什么騙子啊?你這人就是不信。我也不強迫你信,不過,領袖不是也說,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嗎?咱們又不是做什么,你夢見瑾之姐了,咱們就去她墳上看看她,和她說說話,也是了了你的心愿。這總可以吧?”羅文茵對丈夫道。
曾元進本來是不想這么做的,可是,想起來最近家里出的這些事,還是想和葉瑾之說說兒子。
即便,即便只是在心里說說,可是,還是,去見見她吧!
“怎么樣?”羅文茵問丈夫。
曾元進點點頭。
“那什么時候你有時間?”羅文茵問。
“哦,夫人,我看看部長的安排,再和您定吧!”秘書對羅文茵道。
“好,盡快吧!”羅文茵道,說著,羅文茵看著曾元進,“要不要把念卿和嘉漱一起帶過去?嘉漱還沒去給瑾之姐上過墳呢!”
“孩子們就別去了,那邊風太大,太冷了,孩子們會感冒的。”曾元進道,“就咱倆去吧!”
羅文茵點頭。
曾元進便起身了,羅文茵也趕緊跟著站起來,扶著曾元進。
“走吧,回臥室去。”曾元進道。
“你回來怎么就在這兒待著了啊?”羅文茵問丈夫。
“有件事,我還要和你說。”曾元進一邊往臥室方向走,一邊說道。
“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今天都這么晚了。”羅文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