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眼看著那一座堪稱莊嚴肅穆的生祠,許多人心中甚至默默的詛咒著。
在費睞的帶領之下,鉛山費氏一眾核心族人緩緩的走進了生祠之中。
生祠建的極為寬敞,大殿之中便是容納數十人也足夠了。
走進生祠之中就可以看到,正中的便是費宏的坐像,這坐像栩栩如生,在邊上則是記錄著費宏的生平,當然費宏并沒有身死,所以其生平自然也就不完整,只是記錄到今年費宏被封為文淵閣大學士。
費睞看著兄長費宏的坐像,想著數十年之間,靠著兄長費宏,他們費氏一族已經成為鉛山縣最大的家族,如果說自己兄長有朝一日能夠進入內閣,成為一位閣臣的話,那么他們鉛山費氏未嘗不能走出鉛山縣,將家族的勢力擴張至整個廣信府。
到時候他們鉛山費氏的勢力必然會暴漲。
一想到未來他們鉛山費氏所擁有的店鋪將遍布整個廣信府,所擁有的土地將會成倍的增長,費睞就感覺渾身發燙。
那種將家族發展壯大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尤其是又費宏在朝中坐鎮,地方上的官府對于他們鉛山費氏的許多事情根本就不敢管。
兼并土地什么的,便是有人告到官府那里,也是無用,甚至可以說就算是鉛山費氏的族人殺了人,官府那里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鉛山費氏能夠擺平,那就是民不舉官不究。
費睞感覺自己做為鉛山費氏的族長,帶領著鉛山費氏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必然會被銘記于族譜之上,在族譜之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會兒一名禮官鄭重的道“吉時已到,拜”
費睞等人開始向著費宏的坐像祭拜,一些費氏族人直接就在心中默默祈禱費宏能夠保佑他們費氏一族越來越強,越來越富有。
與此同時鉛山縣縣衙
鉛山縣知縣沈濂做為一名尚且年輕的七品官員,本來剛來鉛山縣的時候,尚且想著為百姓做一些實事的。
可是當沈濂真正的來到了鉛山縣,成了鉛山縣知縣,卻是驚訝的發現,整個鉛山縣幾乎就是鉛山費氏說了算,他這位鉛山縣知縣的命令在縣城之中或許還有用,可是出了縣城之地,到了地方上,仿佛就一下沒了用處。
甚至有那么一兩次,有百姓狀告鉛山縣費氏族人,沈濂本來是想接了案子命人抓捕犯下命案的費氏族人,可是縣衙縣丞、主簿、典吏、巡檢皆是第一時間勸阻于他。
然后告知沈濂其中利害關系,甚至就是他這位知縣下令,巡檢、縣丞、典吏等也只會陽奉陰違,根本就不敢去得罪鉛山費氏。
幾次下來,沈濂真正意識到他這位知縣在鉛山縣只要不涉及鉛山費氏,那他就還是鉛山縣知縣,可是一旦涉及到鉛山費氏,那他說什么都不算。
這一日,沈濂如同以往一般在縣衙之中處理公務,突然之間就聽得一陣大地震動的響聲。
這是大隊人馬一起行動所引發的動靜,這么大的動靜,沈濂自然是第一時間被驚動。
還沒有等到沈濂起身,就見一名衙役一臉慌亂之色的跑了進來,并且沖著沈濂顫聲道“大人,大人不好了,錦衣衛的人來了。”
沈濂聞言不由一愣,臉上露出幾分愕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