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也不多問,就喊了醫生,要給她辦出院。
醫生聽了,翻著病歷本,皺眉道“我都說過了,她是肺炎,得住院。你們沒看她話都說不出來嗎”
還是不是親媽
后面這句,他怕醫鬧,忍住了。
陳溪本來不想哭的,但醫生那句類似關心的話,就是讓她委屈得掉眼淚。
她真的好難受啊。
哪里都疼。
渾身酸麻、無力。
“水水喝水”
她艱難發音。
許春瑛還是聽不清“說什么死丫頭,你大點聲。”
那醫生看不下去,出去后,倒了杯水,遞給了陳溪。
“謝、謝。”
陳溪故意放慢語速。
醫生道“不用。別說話。好好休息。”
陳溪再次道謝“謝謝。”
等醫生離開,許春瑛怒聲問道“你這個樣子怎么回事你外面是不是有野男人了昨晚一夜不歸,是不是去野男人那里了”
陳溪難受的很,根本沒力氣回答。
許春瑛對于她的沉默,只當她是默認了該死不自愛的賤丫頭
她想到這里,就窩火,喝問道“你跟誰在一起了你這脖頸的痕跡,是不是對方弄的他打你了你可真賤好好的男人不要,非垃圾里找男人”
陳溪聽著她的污蔑、謾罵,只覺無力,也不想反駁。
她對他們太失望了,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們說。
許春瑛見她不說話,就認定她是心虛,更加冒火,但理智還在,就壓抑聲音問“你們上床了你不干凈了還沒結婚,你就敢”
就在這時,陳彪走了進來。
陳彪今年五十五歲,頭發花白,滿面滄桑,但身形高大,加上發福,整個身形像吹了氣,更加龐大,也更有威懾力。
陳溪一看到他,被子下的身體就開始發抖。
那是本能的恐懼。
還好陳彪在外面很要面子,見妻子咋咋呼呼的,還不滿了“你閉嘴。整個醫院都能聽到你的聲音。”
許春瑛是個紙老虎,丈夫一聲吼,就慫成了鵪鶉。
陳彪喝止了吵鬧的妻子,走到床前,看了眼陳溪,伸出手,摸向她的額頭,本來是想看她退燒沒有,但陳溪嚇到了,身體一顫,滿眼警惕,躲開了。
陳彪摸了個寂寞,皺著眉頭,哼道“沒良心的東西”
陳溪不說話,看向周邊,病房里有其他人,都在盯著他們。
她想離開這里。
但她要等嗓子好了。
然后,她就報警,告訴警察他們拿她的身份證,要強迫她結婚。
這么想著,她才穩定了心情,閉上了眼。
太累了。
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摸到手機,看了眼來電,陌生號碼,打錯了
但她還是接通了“喂”
嗓子還是啞的很,但多少能發出點音了。
“陳溪”
是謝懲。
陳溪心一咯噔,忙道“是我。”
嗓音啞得特別難聽。
“你嗓子”
謝懲聽得渾身不舒服,卻也知道原因,就忍了“算了,你現在在哪里”
陳溪想了會,如實道“醫院。”
她突然想著借謝懲的手,離開這里。
去哪里都行。
只要能離開父母,離開這個嘈雜、混亂、沉悶、壓抑、滿是消毒水的世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