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面面相覷。
“你在做什么”野遲暮先開口問她,目光稍稍往里移動,想從里面看到些什么。
“我,上洗手間。”顧知憬不急不忙。
“這是男aha洗手間。”野遲暮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洗手間門上。
這個世界樣樣都好,唯一不好的是上個洗手間,會發現有六個洗手間。
aha男女,oga男女,beta男女。
而且上面的小人畫的都差不不多,不仔細看很容易看岔。
顧知憬扭頭看了一眼,淡定地說“走錯了。”
“你呢,你怎么在這兒”顧知憬輕聲問她。
野遲暮說“看到你進了男aha洗手間,我怕他們遇到色狼,所以過來看看。”
這話說的。
顧知憬沒忍住勾了下唇,被她的說法可愛到了,說“你還挺熱心腸。”
氣氛很尷尬。
兩個人都在撒謊,謊言都是一戳就破。
很快洗手間有氣味散發出來,是很濃郁的樹木味道,說不出具體什么樹木,因為過于濃郁變得很刺鼻,就像是洗手間長時間沒有清理散發的氨氣臭。
接著就是砰砰砰和辱罵人的聲音。
“去別處說。”顧知憬抬步往外走。
洗手間發出的碰撞聲越來越大,野遲暮走時回頭看了看,手指用力握了握棒球棒。
她拿棒球棒原因很簡單。
她是打算報復趙開煜,砸他個腦袋開花,如果趙開煜使手段威脅她,干脆的誰也別活了。
后面看到顧知憬跟秦光暉在說話。
一開始,果然,這兩個人死性不改還想給她下藥。
她做好了魚死網破誰也別讓誰好過的準備,但是顧知憬接過藥,直接灌給了趙開煜,手法極其殘暴,卻讓她心中猛地升起了快意
到了前面的拐角處,顧知憬溫聲說“我去一下洗手間,要是有人過來,你就去別的地方等我。”
這事她一個人干的,她不想生出事端拉野遲暮下水。
野遲暮回過神,看向洗手間上的穿裙子小人,后面有個大寫的a。
這次顧知憬就沒走錯洗手間了,她并不著急了,先把碰過趙開煜的手清洗了一遍。
整理干凈后她拿手機打電話,“喂,是x報社嗎,這里有人嗑藥,試圖引起oga暴動,你問是誰啊好像是華世集團的小公子。”
“地址,南山慈善晚會,這里來的都是名流。”
幾十億人口一起觀摩。
夠爽嗎
記者問“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顧知憬頓了頓,想說自己是個好心人,再想想剛剛干的事,說“我只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渣。”
“哈”
某報社人愣住。
顧知憬沒在回應她,直接切斷了電話,將先前疊進去的口袋巾掏出來擦了擦手。
然后,對著鏡子整了整自己褶皺的領帶。
做人渣很容易的。
難的是,恪守底線。
鏡子里的人瞧著依舊風度翩翩,顧知憬轉身把門推開,野遲暮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并沒有問她做什么,倒是她手里的棒球棒不見了。
地下慈善晚會的名流還聚在一起交談。
很快有人通過媒體的電話提前得到了消息,會場躁動起來。
有的人安靜地等待媒體來,好博一次出境,有的憤怒地辱罵趙開煜不懂事,居然在這個時候嗑藥,簡直精蟲上腦,不怕死
顧知憬事不關己,帶著野遲暮一塊去了地下室,她把車開出來,停在野遲暮旁邊,說“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