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世昌說“既然這個手術成功了,我送套房子給你們。”
夏歡顏不理解,為什么突然要給她房子。
顧世昌說“這是一早就考慮好的,只要你們能把這個手術安全的做好,能保證我女兒的生命安全,我自然要獎勵給你們。”
夏歡顏其實拿了不少錢了,而且顧知憬給她幫了不少忙,這個房子她需要考慮考慮,哪怕是送給她們的,她們也不能直接拿著。
太虧心了。
野遲暮說“你們就拿著吧,那這對我們也有好處。”
本來外界對顧知憬的病情頗有微詞,都想著借助她生病的事來搞點東西出來。
現在她們送一套幾百來萬的房子給夏歡顏,這樣對外面說明了一點事兒,手術成功了。
這么說夏歡顏就沒有再推辭了,打算把這個房子收起來。
“到時候你把律師帶上,咱們按照程序走。”
“好。”夏歡顏點頭,“那就謝謝一位的好意了。”
顧世昌說完這些再問顧知憬的情況,目前來說是穩定了,后續還得觀察,她們不能保證以后的狀態,只能盡快給她移植新的腺體。
顧知憬醒了,狀態也好很多,她趴在床上定定地看著野遲暮,很快把視線收了回來,不能再看了。
因為她從野遲暮眼中看到了自己。
和她曾經出車禍的樣子有點像。
她的恐慌被野遲暮收入眼底,野遲暮就不看她,坐在她的斜對角,她手指攥成給顧知憬看。
“什么”顧知憬開口嗓音很啞。
野遲暮打開掌心,說“發卡。”
她掌心里停落著一只蝴蝶,藍色的,和她肩膀上的那只一模一樣。
“喜歡嗎”野遲暮問。
“嗯。”顧知憬點頭。
野遲暮就把蝴蝶夾在她的胸口布料上,“這個就是我,會永遠停落在你身上。”
顧知憬稍稍低下頭看著蝴蝶,手指輕輕地撥弄它的翅膀。
蝴蝶的翅膀就扇啊扇啊,好像飛高了、飛遠了,但是她捏著蝴蝶的翅膀,就落在她掌心里。
野遲暮拿了吃的給她,給她喂了點水,傷口都在她的腦部和頸部,她不能一直躺著,只能睡特質的病床。
腺體割除后,她身體處于排斥狀態。
顧知憬眨了眨眼睛,估計是擔心她。
“我沒事。”野遲暮用棉簽往她唇上涂水,她的唇干裂了。
野遲暮再去拿熬好的粥喂給她吃,顧知憬的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
“我以前本來就沒有腺體和信息素。”可能是頭和脖子都動過刀子,她現在很想扭一扭脖子。
“你別動。”野遲暮壓制住她。
“很痛嗎。”
“說實話沒有感覺。”顧知憬說,“江無霜先打了壞死藥,腺體周圍的神經已經殺死了,只是會覺得腺體還長在脖子上。”
可是感覺很奇怪很飄渺虛幻,會忍不住想轉一轉脖子,想把手指落在上面用力地扣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