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溪:“我前世對他這個人有印象時,已經化作劍靈,從城樓跌下。在我的意識中,他于我,只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對我做那些事,我只能是感激,而非感動。”
小鈴鐺:“可是主人,這樣的癡情反派,嗜血無情,殺人殺魔,卻唯獨愛您,拿您視作珍寶,您不感動,不愛嗎?”
“反派對我癡情,我就要愛?這是什么道理?正常情況下,我不是應該害怕才對嗎?當然,我覺醒獲得刑法系統,都是因為他。我很感激他,也會報答。”
小鈴鐺不解:“那,主人,您知道真相后,會離開主神大人嗎?”
謝溪眺望著遠方戰場,低聲說:“為什么要離開?他是烏琨,是邪神,也是與我共患難、愿意替我生兒育女的小白臉。他用兩世飛升代價救我,這份恩情我得還。他愿意為我生兒育女,這份責任我得擔。否則,我跟渣男有什么區別?”
小鈴鐺更疑惑了:“那主人,你愛他嗎?”
謝溪想了片刻說:“愛這個詞太沉重了,這是基于責任和相互信任之上的。我倆現在剛剛坦誠,要走到相互信任那一步,剝開真實的對方,才能嘗試去接納。真正接納了彼此,才有愛可談。”
小鈴鐺:“這超出我的認知了。”
謝溪:“人類的感情是很復雜的,慢慢領悟吧。”
在謝溪的世界里,愛就是接納真實的對方后,而履行的責任。
她現在離能接納真實的烏琨還有一段距離。
誰的老公突然變成變態殺人狂,誰也得有一段時間去適應吧?
這場仗在魔兵們齊心協力普法下,很快結束。
仙宗宗主凌熠逃回了六道府,并放狠話:總有一天會殺回來!
因為仙宗進攻魔界,打碎了界碑,導致魔兵們大批涌出,入駐仙宗邊境昆陰府。
昆陰老府主率兵抵抗魔兵,不足一個時辰就敗下陣來,被迫打開城門。
當初謝溪逃離昆陰府,是師叔白千羽助力,他并沒有死,而是被囚禁在昆陰府。
昆陰老府主打算逼迫他交出自己的靈根金丹,成為自己修為的養分,可白千羽寧死不屈,飽受折磨。
謝溪在昆陰府找到師叔白千羽時,男子被吊在蛇窟之上,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謝溪將白千羽救下來,掐了個法決將他喚醒:“白師叔?”
白千羽輾轉蘇醒,看見謝溪,下意識皺緊眉頭:“你回來做什么?跑,哪怕墮魔,也別回這吃人的仙宗!”
白千羽被打斷了四肢,挖去了雙目,挑斷了四肢筋脈,靠靈根金丹維持生命。
謝溪鼻尖有點發酸:“師叔,您受苦了,我來帶您出去。”
白千羽似被折騰得神志不清:“你回來做什么?跑,哪怕墮魔,也別回這吃人的仙宗!”
狼啟看著這不斷重復一句話的老頭,小聲問謝溪:“師尊,他這是……瘋了?”
謝溪強壓著心中的恨意,將師叔扔上了胖橘的脊背。
等他們從地牢出來時,昆陰老府主被烏琨從天上扔下來。
老府主看見謝溪,想跪地求饒,可烏琨卻并不給他求饒的機會。
打碎了他渾身骨頭,剜去了他的雙目。
烏琨將老府主一雙眼睛給了白千羽,讓他的世界再現光明。
昆陰老府主甚至沒來得及求饒,地面裂開,被巖漿鎖鏈拖進了地獄。
狼啟沖著即將合上的地獄啐了口唾沫:“呸,活該!去地獄之牢好好享受無期徒刑吧!”
狐姬替白千羽檢查傷勢,低聲說:“問題不大,用我魔族血池泡上一月,便能重塑脛骨,恢復往日光彩。”
魔界攻下昆陰府后,將城門全部封鎖,所有人都無法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