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傲然的坐在了上位,而駟韻,駟鈞,以及那位齊國大臣,此刻都坐在劉長的面前,其中那位不知名的大臣與駟韻的臉色最是難看,非常的害怕,只有駟鈞,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你們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連寡人的東西都敢動”
“寡人活了這么久,向來都只有寡人搶別人的份,還從沒有別人來搶寡人的”
劉長瞪圓了雙眼,“大哥不過是在濟北修養了一段時日,你們就敢把齊國弄成這個樣子”
聽到劉長的質問,駟鈞卻很平靜的說道“大王,吾等并非是中飽私囊大王下令輕徭薄賦,如今齊國糧倉也空了,我們若是不想辦法,連士卒都養不起了齊國本來是大國,糧食富足,只是如今,糧食都在黔首之家,糧倉空空如也,我們又什么辦法呢”
劉長冷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這都是寡人之錯”
“臣不敢”
“國庫沒有糧食,為什么不跟廟堂上奏呢私下里動員族中之人,做起了賊寇,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齊國,恬不知恥”
劉長并不是劉盈,沒那么好糊弄,這些時日里,他跟在駟韻的身后,也了解到了不少,駟家在齊國各地都有豪華的府邸,耕地無數,佃戶同樣數不勝數,族人眾多,遍布在各縣以及軍中,勢力滔天,什么國庫無糧,不過是屁話而已,就齊國這個地理環境,哪個國家缺糧都不可能是它缺糧。
當初曹參還在的時候,也沒有收取多少稅賦,可能動用二十萬大軍,還能讓他們填飽肚子,如今的齊國被分成了三塊,可最富裕的地區又不曾被分走,也沒有外出打仗,糧倉怎么就空了呢
這些鬼話,也就能拿來糊弄一下如意了。
劉襄的這位舅父,在天下的名聲非常的不好,兇殘成性,道德不佳,在歷史上,鏟除呂氏之后,群臣就很厭惡這位勢力強大,人又不咋滴的駟鈞,生怕又弄出個呂家來,這才立外戚勢力更加薄弱的劉恒為帝。
面對劉長,這位駟鈞也并不害怕,口中振振有詞,顯得很是坦蕩,將自己的行為說的那叫一個光明磊落,弄得自己是為齊國而不得已背負惡名的圣賢一般。
很快,欒布就帶著甲士走進了這里,在跟劉長分別之后,欒布就一直在城門口等著大王,并且派人與大王去聯絡,他并不擔心大王的安危,就以劉長的武力來說,除非大王喝的酩酊大醉,失去戰力,不然想要抓住他,殺死他都是癡人說夢。
在城門口等到大王到來之后,欒布就悄悄跟隨在他的身后,直到大王進了駟鈞的府,他等待了片刻,這才帶著甲士走進了這里。
欒布帶著甲士進來之后,很快就制服了在這里的下人,找到了大王復命。
劉長打量著面前這幾個家伙,揮了揮手,說道“派幾個人將這些家伙關在這里,讓他們不要出去。”
駟鈞皺著眉頭,“大王”
“若是大王認為我犯了錯,可以責罰,將我囚禁在府中,這是為何”
劉長沒有搭理他,帶著欒布就要走,駟鈞急忙起身擋在劉長的面前,“大王,您為何要”
“砰”
大概是看到了駟鈞上了年紀,劉長毫不客氣,不等他說完,一拳落在他的臉上,年過花甲的駟鈞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阿父”
駟韻急忙扶著他,掐著人中,劉長不屑的說道“為何留你是為了讓你在府中養傷”
另一位大臣此刻卻什么都不敢說,只是低著頭,劉長帶著欒布離開了這里。
“欒布啊各地的情況
都不對啊。”
“御史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繡衣的手也伸不到這么遠得想個辦法啊”
劉長皺著眉頭,心情非常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