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感覺大哥的語氣有點微妙。
算了,不管了,想太多沒用。
因為腰傷,寧亦珩給我批了病假,元旦過后我不用去上班,就過上了每天躺在床上看看貓星同人、摸摸小貓、和大哥聊聊天的日子,我不用再操心共工作上的事兒,過得十分舒坦,宛如提前養老。
果然工作使人衰老。
寧亦珩雖然有事沒事就不高興,但依舊每天下班準時驅車過來給我做推拿,他不肯留宿,推拿完就自己回家。
這段時間寧亦珩突然就不再穿西服了,但恕我直言,他的衣品依然堪憂,他由原本的同款西服輪換變成了全身上下一身黑,黑外套黑毛衣黑長褲黑襪子,每天都黑漆漆的,我也看不出他每天的穿搭有什么區別。
人一閑下來時間過得極快,一眨眼公司便放了年假,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我的腰好轉很多,已可以正常走動。
我和李宵鳴也提前訂好回家的機票,收拾行李準備回家過年。
李宵鳴知道寧亦珩要跟著我們一塊回家后,表現得很平淡,大概是了解到了寧亦珩對自己的情意,便不會對此驚訝了。
看來他倆最近進展不錯,我很滿意。
只是我媽還對于我和寧亦珩之間的關系存在著很離譜的誤會,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怎樣解釋她的重點都搞錯,我實在談的心累,決定把寧亦珩帶回去親自說明。
我們本來想把咪咪也帶走,但考慮到自駕耗時太久,咪咪膽子不大,我擔心它在半路上應激,便只得作罷,就在屋里留了自助貓糧和五大盆貓砂,足夠它過年這段時間用。我特意在臥室和客廳里裝了攝像頭,方便離家后能隨時觀察它的情況。
就這樣,在年假的第二天,我、李宵鳴以及寧亦珩三人拎著大包小包出了機場,坐上了回村的長途大巴。
回去路上的景色其實乏善可陳,無非就是綿延不絕的山脈和峭壁,畢竟我和李宵鳴從小在這長大,再美的風景也都看膩了,幸好近年我們這修了盤山高速公路,遠比我們讀書的時候方便許多,路上的時間也縮短不少。
寧亦珩這種城里人倒是從沒見過山里的景色,我旁邊李宵鳴睡得七葷八素時,他還靠著窗戶目不轉睛地觀察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
至于我為什么坐在李宵鳴和寧亦珩中間當我往大巴車下方的行李寄存處里塞好行李時,倆人已經選好了位置,寧亦珩坐在窗邊往外看,而李宵鳴特意與他隔了一個空位,抱著頸枕不管不顧地閉眼裝睡。
看來他倆還沒完全和好,而身為局外人的我也無法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
哎,我還沒有戀愛,就已經為寧亦珩和李宵鳴感到愛情的心酸了。
那時的我當然不能直接搖醒明顯是裝睡的李宵鳴,讓他挪到寧亦珩身邊去,便只好承擔起緩解他二人矛盾的重任,忍辱負重地坐在了他倆中間,心想趁機會說些好話,讓他倆早點和好。
寧亦珩看窗外的景色看得很認真。
都什么時候了,李宵鳴睡得搖頭晃腦都快倒在我肩膀上了,作為準戀人的寧亦珩還只顧著看風景,難怪他戀愛總是談不下來。
如果是我筆下的角色,面對此情此景,此時一定不再顧及戀人的別扭,瀟灑地提出和我換座位,然后把李宵鳴的腦袋狠狠地扣在自己肩膀上。
他要露出強勢優雅不失風度而又帶幾分霸道的微笑,然后說“男人,你的頭只能靠我的肩膀。”
媽呀,身為直男的我只會yy女孩子們的愛情故事,我以前從沒想過,原來男同也可以如此羅曼蒂克嗎
原本專注望向窗外的寧亦珩轉過頭,對上我的視線。
“程淮宿,你的表情好奇怪。”寧亦珩說,“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老板,我只是被羅曼蒂克沖昏了頭腦。
正在此時,瞌睡得不住點頭的李宵鳴隨著不斷震動、搖搖晃晃的大巴車,一頭杵在了我肩膀上。
媽的,這小子頭好硬,又硬又沉,砸得我肩膀疼。
我不動聲色地想要把李宵鳴的頭挪開,無意間瞥見了寧亦珩陰沉的臉。
哎喲,這下壞事兒了,忘了寧亦珩正盯著我看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