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讓他開心。我還沒想好該怎么面對他,不想草率地了結他的心意。
如果他能從哄我開心這一點獲得快樂的話,我愿意假裝開心陪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我目前雖然暫住在了寧亦珩家里,但除了第一天差點擦槍走火以外,我和他的關系其實并沒有太大的突破,我倆工作日正常上班,休息日各玩各的,偶爾約個會,分工合作伺候咪咪、喂食陪玩鏟屎。
順帶一提,咪咪倒是很快對寧亦珩家里的家具失去了興趣,但寧亦珩的褲衩子卻難逃一劫,繼李宵鳴的褲衩之后,成為了它的新玩具。
它只是只小貓咪,它喜歡玩褲衩怎么了!
不過值得說明的是,我和咪咪搬進來以后,給這個空蕩蕩的家帶來了不少生氣,原本寧亦珩家里除了必用的家具以外什么都沒有,客廳里只有一張孤零零的茶幾和沙發,幾乎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現在則堆滿了貓貓用品和玩具,四處都是清不干凈、無處不在的貓毛,還有我買的亂七八糟的各種快遞。
他家廚房最初也就是個擺設,冰箱里什么都沒有,甚至沒有任何調料和廚具,我搬進來后,寧亦珩便開始為不會做飯的我親自下廚,我則負責洗碗洗菜,給他打下手。
我倆的生活不能說是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只能說是老夫老妻,仿佛提前步入金婚。
我們沒吵過架,也沒有激情,更像是和睦的室友,只是室友之間不會點到為止的親吻罷了。
時間不等人,正在我憂愁自己的戀愛剛開始就仿佛進入婚姻末尾的時候,眨眼就快到了我小姨子,也就是寧亦珩他妹妹的婚禮。
也就是我要正式見家長的日子。
臨行前的一周我都非常緊張,越是緊張,時間就過得越快。
雖然寧亦珩與他妹妹是同父異母,但他妹妹結婚他也沒少奔波,故而這幾天寧亦珩更忙了,盡管如此,他還要抽時間帶我去定制婚禮當天要穿的西服。
我其實并不喜歡穿西服,總覺得太過拘束,但畢竟是小姨子的婚禮,還是要打扮得正式一點。
我以前穿著面試的西裝實在拿不上臺面,寧亦珩便帶我去做了私人訂制,如果不是寧亦珩,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出入如此高檔的場所。
看到刷卡時眼都不眨一下的寧亦珩,我第n次意識到我和他的差異,無論家境、地位還是身份,我與他之間都隔著一條鴻溝。
他對我的喜歡成了跨過這條鴻溝的、聯系兩岸唯一的小小獨木橋,叫我可以踩著這橋,搖搖晃晃地向他走去。
一想到這里,我不禁挽住了他的手臂,與他十指相扣。
明天就是寧亦珩妹妹的婚禮,小姨子日子選得很好,正好選在周末,省的我們向公司請假。寧亦珩陪我取了訂做好的西服,我倆難得悠閑地一起逛逛街。
周遭行人熙熙攘攘,我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怕被人指指點點,但握得久了,我也就不太在意這一點了。
寧亦珩握緊了我的手,他明顯心情很好,湊在我耳邊輕聲問:“今天想吃什么?”
我因為腦震蕩忌了好久的口,寧亦珩為此做飯鹽都很少放,我吃得嘴巴都快失去味覺了,這兩天傷口結痂后,我的心思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我說:“我想恰燒烤。”
“不行。”寧亦珩回絕得很果斷,“吃點清淡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