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時候,虎頭有些羞愧的低下腦袋,他們堂堂幾個大男人,居然還要靠澹臺靜茗來掩護著撤退,這未免有些太過丟人。
雖然是先天高手,虎頭現在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無奈,面對八岐大蛇這種級別的高手,他們這些已經算是高手的先天之人根本沒有半分反抗的余地,甚至連突圍逃命都顯得那么的不切實際。
徐少棠彎下腰去輕輕的將澹臺靜茗扶起來,向虎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幫我盯著那個和八岐戰斗的人,如果他有危險,立即叫我!”
雖然穆天策是煉神境的高手,但徐少棠還是不放心,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期望穆天策死在八岐大蛇的手中,但是,他心中卻沒有這個念頭。穆天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對待這樣的人,哪怕是敵人,也應該給予足夠的尊重。
就像穆天策所說,他徐少棠只能死在穆天策手里,同樣,穆天策也只能死在他徐少棠手里。
雖然注定是對手,但并不妨礙他們惺惺相惜。
“好!”虎頭點點頭,立即帶著幾個龍組的人出去,將這間屋子留給徐少棠和澹臺靜茗,他們也希望徐少棠能讓昏迷的澹臺醒過來。
當虎頭他們離開之后,徐少棠翻過澹臺靜茗的身子,“嗤啦”一聲將她的衣服直接撕開,露出澹臺靜茗那白皙光滑的美背。
不過現在,她背上的美景完全被一個黑色的掌印所破壞,那個黑色的手印有向著后背其他地方擴散的趨勢,徐少棠伸出手輕輕的按了一下,昏迷著澹臺靜茗發出一聲悶哼。連昏迷過去都會發出悶哼,可見剛才那輕輕的一按給她造成了巨大痛苦。
“唉……”看著澹臺靜茗后背上的傷痕,徐少棠微微嘆息道:“你說你一個女人逞什么強……”
說歸說,但他還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澹臺靜茗的傷勢擴散下去。
徐少棠手中運起真氣,貼著澹臺靜茗的后背,小心的在黑色的掌印處劃上一道口子。
口子剛剛劃開,一股腥臭難聞的黑血便順著口子處流出來,那味道異常的刺鼻,讓徐少棠都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徐少棠運起真氣,手掌輕輕的貼在澹臺靜茗那火熱的后背上,用自己的真氣開始將她后背上的黑血往外逼。隨著徐少棠的真氣的進入,傷口處不斷的流出腥臭難聞的黑血,巨大的疼痛也讓昏迷中的澹臺靜茗開始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
“別動!”徐少棠用力將不斷掙扎的澹臺靜茗按住,說道:“你自己要去逞強,再痛都是活該!”
雖然嘴上說著訓斥澹臺靜茗的話,但徐少棠還是將自己的動作盡量放得輕柔些,看著澹臺靜茗身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心中又開始有些不忍起來。
隨著那腥臭的黑血被他逼出,澹臺靜茗身上的掌印也由黑變紫,掌印周圍的地方的顏色也慢慢變淺。
有用!
徐少棠知道,要想讓澹臺醒過來,恐怕也將她身體里面的黑血全部逼出來才行。
想到這里,徐少棠又將真氣稍稍加強,想著快速將澹臺靜茗體內的黑血全部逼出來,如果穆天策那邊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夠及時的支援。
隨著徐少棠的真氣不斷輸入,澹臺靜茗后背上流出的血的顏色也漸漸開始變了,從一開始的黑色變成了暗紅之色,又從暗紅變成深紅,最后終于變成了正常的鮮艷的紅色。
當她流出的血的顏色恢復正常之時,掌印周圍的顏色也恢復了正常,只是掌印還是青紫。不過這應該是人受傷處的正常膚色,相信她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
而此時,澹臺靜茗和徐少棠都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澹臺靜茗更是像剛剛被丟入水里撈起來一般,連衣衫和床單都已經濕透。
看到澹臺靜茗已經無礙了,大汗淋漓的徐少棠一巴掌拍在澹臺的臀部上,喘著粗氣說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逞強!”
正當徐少棠從旁邊拉過杯子往澹臺身上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虎頭的聲音:“徐少,那人要扛不住了!”
徐少棠知道虎頭口中的“那人”正是穆天策,連忙拉過杯子胡亂的蓋在澹臺靜茗的身上,同時迅速沖出房間,大聲向虎頭說道:“我已經幫澹臺療傷了,你們全部進屋去照顧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