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運起真氣,手掌輕輕的貼在澹臺靜茗那火熱的后背上,用自己的真氣開始將她后背上的黑血往外逼。隨著徐少棠的真氣的進入,傷口處不斷的流出腥臭難聞的黑血,巨大的疼痛也讓昏迷中的澹臺靜茗開始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
“別動!”徐少棠用力將不斷掙扎的澹臺靜茗按住,說道:“你自己要去逞強,再痛都是活該!”
雖然嘴上說著訓斥澹臺靜茗的話,但徐少棠還是將自己的動作盡量放得輕柔些,看著澹臺靜茗身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心中又開始有些不忍起來。
隨著那腥臭的黑血被他逼出,澹臺靜茗身上的掌印也由黑變紫,掌印周圍的地方的顏色也慢慢變淺。
有用!
徐少棠知道,要想讓澹臺醒過來,恐怕也將她身體里面的黑血全部逼出來才行。
想到這里,徐少棠又將真氣稍稍加強,想著快速將澹臺靜茗體內的黑血全部逼出來,如果穆天策那邊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夠及時的支援。
隨著徐少棠的真氣不斷輸入,澹臺靜茗后背上流出的血的顏色也漸漸開始變了,從一開始的黑色變成了暗紅之色,又從暗紅變成深紅,最后終于變成了正常的鮮艷的紅色。
當她流出的血的顏色恢復正常之時,掌印周圍的顏色也恢復了正常,只是掌印還是青紫。不過這應該是人受傷處的正常膚色,相信她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
而此時,澹臺靜茗和徐少棠都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澹臺靜茗更是像剛剛被丟入水里撈起來一般,連衣衫和床單都已經濕透。
看到澹臺靜茗已經無礙了,大汗淋漓的徐少棠一巴掌拍在澹臺的臀部上,喘著粗氣說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逞強!”
正當徐少棠從旁邊拉過杯子往澹臺身上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虎頭的聲音:“徐少,那人要扛不住了!”
徐少棠知道虎頭口中的“那人”正是穆天策,連忙拉過杯子胡亂的蓋在澹臺靜茗的身上,同時迅速沖出房間,大聲向虎頭說道:“我已經幫澹臺療傷了,你們全部進屋去照顧她!”
“徐少棠!”
正當徐少棠匆匆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澹臺靜茗的影子的時候,猛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循著聲音望去,徐少棠遠遠看到一個龍組的人在向他招手,那人眼里滿是激動神色,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徐少棠立即向那人趕過去,那人現在正躲在墻角的邊緣,而他的身邊還有幾個人,只是沒有看到澹臺靜茗的影子。
“澹臺呢?”徐少棠心中猛然一跳,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連忙向那個人問道。
“在屋子里!”那人指著身后的那間房子說道:“她被八岐大蛇重傷,現在被安置在里面。”
“重傷?”徐少棠連忙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面,澹臺靜茗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雖然昏迷著,但他卻緊緊的皺著眉頭,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澹臺!”徐少棠連忙走到澹臺靜茗的身邊,輕輕的搖了搖,但澹臺靜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毫無意識的輕哼著。
幾個龍組的人跟著走進來,看著徐少棠在搖晃著澹臺靜茗,那個叫虎頭的先天高手說道:“沒用的,我們已經試過了。”
徐少棠看著澹臺靜茗,向虎頭問道:“她傷在哪里?”
澹臺的身上看不到任何明顯的傷口,徐少棠估計她應該是受了內傷,加上傷她的人是八岐大蛇,如果不能及時替她療傷的話,多半會危及生命。
“后背!”虎頭說道:“在掩護我們撤退的時候,她后背挨了八岐一掌,當下就失去了意識。我們原本想著尋找機會突圍出去,但現在卻被困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