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少棠說到阿哭被殺人滅口的時候,寧逸心中猛然一跳,感覺自己的一顆心似乎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他并沒有去關心阿哭到底是哪個組織的人,也沒有去關心阿哭所謂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繼續向徐少棠他們問道:“你們早就知道阿哭的身份嗎?”
“我們要是早知道了就好了……”徐少棠輕輕一嘆,拍著寧逸的肩膀說道:“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吧,當她是個出現在你夢里的女人。”
在徐少棠看來,現在這樣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寧逸現在知道阿哭的真實身份,總比以后在阿哭身上越陷越深的時候再知道的好。
早日斬斷這根情絲,他也可以早日去尋找那個真正適合他的女人。
“一場夢嗎?”寧逸抬起頭,喃喃自語著看向徐少棠,最后自嘲一笑:“沒想到我寧逸第一對女人動真情,卻是這樣的結果。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寧逸雖然沒有大多數富貴人家的紈绔公子有的毛病,但身邊的女人卻也不少,以寧逸的家世,總有一些拜金的女人千方百計的往上撲,他也有沒有拒絕過的女人,也曾經抱著玩弄玩物的心思應付過那些女人,但卻從來沒有動過真情。
如今,真情初動就遇到了阿哭,讓他下意識的認為這或許就是一種報應吧。
“寧逸,這不是什么天理循環。”宋以諾有些擔心的看著顯得頹然的寧逸,說道:“我相信阿哭本身是個好女孩,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吧。”
聽到宋以諾的話,徐少棠暗叫不好,宋以諾這一席話,無異于給了寧逸新的希望,或者是讓他有了繼續下去的借口。
原本寧逸已經打算不再去想著阿哭的事情了,現在陡然聽得宋以諾這么說,心中突然又燃起新的希望來,誠如宋以諾所說,阿哭也許有什么苦衷也說不定,若非她本性如此,自己就并沒有愛錯認。
看著寧逸的這雙眼睛,徐少棠突然就想到了游明澤,想當初,游明澤也是堅信虞笑是情非得已的,這才苦苦等待虞笑多年,也才有了今日的幸福。
只是,虞笑是虞笑,阿哭是阿哭,她們有著本質的區別,虞笑本身就是因為不想讓游明澤受到自己的牽連才選擇離開,而阿哭心中恐怕從來就沒有過寧逸吧。
雖然游明澤和寧逸的經歷差不多,但他們的結果卻注定是截然相反的。
“忘掉阿哭吧……”徐少棠看著重新充滿了希望的寧逸,毫不留情的潑上冷水,說道:“你和阿哭不是一路人,無論她有沒有所謂的苦衷,她已經注定站在整個華夏的對立面了……”
徐少棠的話說得很重,就是不想讓寧逸多那么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
徐少棠也不知道寧逸到底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提醒寧逸也僅僅是不想看到一個注定的悲劇繼續延續下去,若是寧逸不肯聽,他也沒有辦法。
寧逸抬起頭微微看了徐少棠一眼,從徐少棠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決和肯定,心中也明白徐少棠的意思,最終只能微微一嘆:“我盡力……”
她的這句話很沒有底氣,這也許是他這輩子說過的最沒有底氣的話吧。
寧逸離開宋家的時候,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徐少棠和宋以諾無奈的相視一眼。
“你剛才為什么不給他保留一點希望?”當寧逸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宋以諾忍不住向徐少棠問道。
徐少棠輕輕一嘆,說道:“我不想讓他成為下一個游明澤……”
說完之后,徐少棠轉身走進房內。
宋以諾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也知道游明澤和虞笑之間的糾纏故事,想著游明澤和虞笑,再想著阿哭和寧逸,心中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阿哭,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啊……”宋以諾望著頭頂的天空,喃喃自語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