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徐少棠便繼續開始接著昨天的進程搜尋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搜尋到什么時候去了,但他堅信自己和虛清的判斷,無戒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個地方來,他每天早出晚歸的,肯定是有在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他現在還沒找到可以推斷出無戒在做什么的線索。
“汪汪……”
半個小時后,徐少棠的搜索范圍已經擴大距離昨夜安身之所差不多八九公里的位置,他正在搜尋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狗叫的聲音。
在這種地方,有狗就說明有人。
徐少棠順著狗叫的聲音追過去,幾分鐘以后,在樹林里的雪地上看到一個簡陋營地。
只是,這個簡陋的營地現在已經被從樹上掉下的積雪壓塌了,幾只阿拉斯加犬在圍著簡陋的營地不斷的挖掘著,嘴里發出焦急的叫聲。
就在徐少棠向那個被積雪壓塌的簡陋營地走去的時候,其中一只阿拉斯加犬突然向徐少棠快速的跑來,跑到徐少棠面前的時候,這只阿拉斯加犬不斷的朝著徐少棠狂叫,身體圍著徐少棠的腳邊來回的跑動。
“挺有靈性的狗!”
徐少棠微微蹲下自己的身體,用手在那只阿拉斯加犬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后快速跑到那個坍塌的營地旁邊。
他知道剛才那只阿拉斯加犬是在向他求救,想讓他幫忙救出被掩埋在積雪下的人。
將圍在營地周圍不斷挖掘的那些阿拉斯加犬驅散,徐少棠快速的在雪地上挖掘起來,很快便在坍塌的營地下面找到了被活埋的人。
這是個全身被貂皮大衣包裹著的年輕人,看上去應該也就跟徐少棠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只是這個年輕人似乎有些不修邊幅,嘴角滿是糟亂的胡子,頭上的帽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露出一頭棕色的卷發。
看到徐少棠將他們的主人挖了出來,那幾只阿拉斯加犬立即向他們的主人靠過來,用自己的身體將這個年輕人的身體蓋住,似乎想要給這個年輕人一些溫暖,同時全都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徐少棠,似乎在祈求徐少棠趕緊救救它們的主人。
“哈,好聰明的狗!”徐少棠滿是笑容的看著這些阿拉斯加犬,蹲下去在幾只狗的頭上挨著挨著拍了一下,然后將手放在年輕人的鼻尖。
這個年輕人的呼吸很微弱,嘴唇已經懂得烏青,如果再晚幾分鐘從被積雪掩埋的營地里挖出來的話,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本來徐少棠與這個年輕人素不相識,而且對西洲的人也沒有什么好感,他完全可以不救這個年輕人的,但是看在這些狗可憐巴巴的眼神的份上,他還是決定將這個年輕人救活。
徐少棠運起自己的真氣,將自己的真氣緩緩的送入這個年輕人的體內,將侵入他身體的寒氣驅走,當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的時候,他才收回自己的真氣,然后從被扒開的營地廢墟中找到一些點火的東西,在他身邊點上一堆火,又找到一個皮毛毯子墊在他的身下。
火堆帶來了溫暖,也將年輕人從死神的邊緣拉了回來。
十多分鐘以后,這個年輕人終于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看著主人睜開了眼睛,幾只狗爭先恐后的跑到年輕人的面前,用自己的舌頭舔著年輕人的臉頰。
虛弱的年輕人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捧著身邊的狗,挨個挨個的在它們那毛茸茸的腦袋上親吻。
在親吻這些狗的時候,年輕人突然注意到了坐在火堆旁邊的徐少棠。
年輕人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虛弱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確切的說,是你的這些狗救了你。”徐少棠向他淡淡一笑,道:“你養了一群好狗,很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