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那個神精病又往下砸東西了。”人群里,也不知道誰大吼了一聲。
宋年夕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往傷者身上一撲,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他的上半身。
“砰--”
花瓶在宋年夕的腳邊炸開,離她的腳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周圍的人看得心驚膽戰。
而此刻。
消防隊的車正停下來,陸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恰好看到花盆掉下來的那一幕,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花盆再偏差一點點,就直接砸到人了!
隨即他又抬頭,用望遠鏡看了下五樓陽臺上的人,冷靜的發出指令。
“準備架氣墊,升云梯,我過去看一下。”
正要開門,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伏著人抬起了半邊臉。
這一眼,陸續的腦袋劇烈一疼,像是被鐵棍重重的敲了一下,滿腦子嗡嗡嗡作響。
“媽的!”
他罵了句粗話,跳下車,飛奔過去。
宋年夕這會才感覺到后怕,腳不受控制的哆嗦著,上嘴唇和下嘴唇在打架,臉色慘白的像個鬼。
這樣不行,必須把傷者挪到墻角處,不然等不到救護車業,他就被砸死了。
正要有所動作,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凝滯住了,有道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身體微微一顫,她抬起頭,就猝不及防撞進了一雙漆黑的夜空之中。
宋年夕又不可抑的顫了幾下。
從未見過這樣一雙眼睛,像是濃墨一樣,卻明亮無比,如果忽略這眼中的滔天的怒火。
宋年夕倉皇的收回視線,“陸續,你快過來幫忙。”
陸續沒有動,就這么看著她。
如果說剛剛那一幕,是腦袋挨了一記悶棍,那么這一刻看到她,已經胸口被狠狠的插進了一把匕首。
她的胸前,手上,都是暗紅色的血。
手無意識的握成拳頭,竟有種想將她用力揉入骨血內的沖動。
陸續再難抑制,飛快的沖到她身邊,一邊鉗住她的胳膊:“哪里受傷了?”
宋年夕搖搖頭:“我沒有受傷,是他身上的血,快幫我挪一下他。”
“宋-年-夕!”
陸續用盡全力,從齒縫里狠狠咬出三個字。
他真的想掐死她!
危險兩個字,她知道不知道怎么寫?
“你還愣著干什么,快啊!”宋年夕見他不動,忍不住皺眉呵斥了一聲。
陸續目光沉了沉,長臂一伸,大掌箍住了她的細腰。
宋年夕心一跳,男人結實的胸膛靠了過來,貼著她的后背。
繼而,他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從地上站起來,幾個大步,就把人抱到安全的地方。
手松開,宋年夕下意識抬頭,恰好他正低下頭,
那一瞬間,兩人的唇離得僅有一寸不到。她的睫毛,幾乎要刷上發他的鼻尖。
“宋年夕,站在這里不要動,你特么要敢動一步,試試看?”
說完,他轉身走到傷者身邊,雙臂抄過他的身下,迅速的將他抱起來。
“動作慢一點,他的腦袋不能移動。”宋年夕的心被揪住,如果不是情況特殊,這個傷者根本不應該挪動。
陸續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卻還是慢下腳步。就在這時,從天空又落下一只花盆……</p>